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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在地上躺下。
明亮的黑眸里没有一丝埋怨,只专注地看向温莎。
温莎被他看得,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猛烈活动起来。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每一次,都如此。
饶是迟钝的圣女阁下,如今也察觉到自己面对佛子时格外异常的举动:
神明在上——她应该是……栽了。
她怔怔地看了顾泽之好一会儿,那剧烈的心跳还是没有平复过来的意思。
温莎终是垂眸,错开眼,这才换得片刻宁静。
她将床榻上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整了整,横在床榻中间,拍了拍外侧,自己挪到里侧躺下。
邀请佛子上来同塌而眠这种话,她的同门也许能轻而易举地说出口,但对温莎来说……还是太有难度了。
光是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就已经远远突破了她多年坚守的底线。
她窝在床榻内侧,手脚因为害羞也蜷曲起来,闭着眼假寐。
顾泽之早就明白温莎的暗示,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床榻上因为过于羞涩而缩成一团的温莎——就好像是放在上好的瓷盘上的荷花酥,看似层层叠叠支棱着的酥皮之下,馅儿心甜得让人回味无穷。
顾泽之从那日两人亲吻恢复记忆后,对这样馅儿心甜腻又柔软的温莎越发上瘾。
但他深知美味需要慢慢品尝的道理,故作不解:“这床榻还空出一半儿呢!——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莎:……
“是给为夫睡的吗?”
温莎沉默不语,侧卧着,将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和臂弯之间,只露出细腻而粉嫩的脖颈和锁骨,诱人品尝。
顾泽之看得口干舌燥,心中念了几遍《清心经》,勉强维持着“不太熟的相公”这样的人设,又追问:“娘子,是这样吗?”
温莎被他闹得烦,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顾泽之这才在外侧和衣而卧,哑声:“多谢娘子。”
温莎埋着头,不去理他。
顾泽之调整了一下姿势,和温莎同一方向侧卧,枕着手臂,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温莎。
一整晚,那种黏糊糊的像是马苏里拉奶酪一样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后消失。
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透过窗户的时候,温莎终于装不下去,翻了个身,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逸的脸。
“娘子醒的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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