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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纱衣上,都绣着栩栩如生的图样,那针脚,与清神阁里的烟涛纱衣别无二致。
“这是阁下绣上去的?很精巧。”
褚飞燕沉默片刻:“……绣这个的人已经死了。别多问,快去换衣服,与我一同去见荒神!”
温莎见褚飞燕神色有异,不再多问,进了牢笼里的软榻,放下床帷,更换衣服。
又捏了个法诀,清洁了面庞,这才掀开床帷走了出去。
突然,右手被外力拉住。
温莎赶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免得被褚飞燕看出端倪。
右手手心痒痒的——
顾泽之写道:【很美】
手心的酥麻感让温莎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她慌忙挣脱,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整理袖口。
锁骨都泛着红,根本掩饰不住。
索性褚飞燕并不在乎温莎的情绪,只看了她一眼,满意点头:“这衣服倒衬你——咦?你的左肋这边,少了一根肋骨?”
褚飞燕明显不快——原以为完美的贡品居然少了一截,变得残缺,她如何能忍?
她直接上手,颇为粗鲁地撩起温莎身上的短衫。
只见一道颇为丑陋的伤疤,盘踞在雪白的肌肤之上。
像是上好的瓷器,却多了一道口子。
生生让完美变成缺憾美。
“你……!”时间紧急,找根肋骨给这姑娘已经来不及了!
褚飞燕无奈,只能摸出一罐伤药,不要钱似地往温莎地伤口上撒。
“怎么会没有效果?!”
连顾泽之也抓着温莎的手,写道:【怎么回事?】
温莎坚定地推开褚飞燕,放下被卷起来的短衫:“天一剑骨被取出来的伤,无法治愈。”
天一剑骨是这天道的恩赐,无论以是自行舍去还是被人夺取,都深负天恩,是莫大的耻辱。
此类伤口,无药可医。
褚飞燕一听,终是住手,对温莎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走吧,可怜人。只希望今晚我们都足够好运,得偿所愿。”
温莎:“好。”
顾泽之可觉得一点也不好。
他牵着温莎的手,小心翼翼,在她掌心写字时,却一字一顿:【是谁?】
温莎没有回他,撤回了被他掌心包着的手,紧跟褚飞燕。
***
顺着这牢笼往外走,从山洞出去,其实就是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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