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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霜不再说话,目光里映着不远处的热闹。

长孙珏:“你怎么想?”

许多年以前,他问过他同样的话。

许多年以后,当他再听到这个问题,却已经失去了回答的资格。

眼前的人饱受苦痛,满身伤痕。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是别人在一旁照顾,不曾离弃。如今他真心有人托付,自己有什么资格说不肯?

宋凌霜转过头去,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碎成万千星辰,被揉进一抹和煦的笑。

他说:“挺好的。”

说完他便侧过脸去,于是错过了另一个人眼里的落寞。

长孙珏不再言语。他等了十年,答案却始终没有变过。

“明日你便回去吧。”宋凌霜突然说,还是没有看他。

长孙珏:“我还有五日,如果明日出发,我还能陪你到奚原。再不济,我还可以同母亲说晚两天……”

他话还未说完,宋凌霜就将他打断,“五日后又与明日有何差别呢?”

长孙珏无言以对。

宋凌霜拍了拍他的肩,“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成亲是大事,需要准备的有很多,你新郎官儿不到,叫别人怎么办?别耽搁,回去吧。你也知道,师兄还有事……就不去喝你的喜酒了。提前祝你圆圆满满,白头偕老。”

宋凌霜的笑似兄似友,刺得长孙珏心里疼。

是啊,五日后走同明日走,又有什么差别?

终归是要走。

长孙珏掩去面上那一丝本就难以察觉的苦笑,道:“好。师兄保重。”

“嗯。”

宋凌霜收回了手,不敢再看他。他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第二日清晨,长孙珏走了。

宋凌霜没有去送他,只是在房门口与他道了别。但他还是忍不住去窗口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然后看他渐行渐远,顺便带走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他喉头发紧,眼睛发酸,心像是被挖去了大半,空寥寥的。原来失而复得会让失去变得更加艰难。

这一日宋凌霜只觉得全身没有力气。他在客栈又待了一宿,第二日才出发去了奚原。

他在奚原并未找到那位张姓的外门弟子。原因是对方已入赘到一个明河的小仙门家族当女婿去了。这名弟子当年与一女子情投意合,可对方家里却说不入赘就不允这门婚事。这名弟子就去领了宋煜的许可,离开师门入了赘。

宋凌霜自然可以到入赘的家族去求证一番,但张姓弟子的家人不似说谎,去了大概也问不出更多的什么。

如此看来,最可疑的仍然是陈林。于是他一个人又回到了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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