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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霜本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见长孙珏还在兴头上,又陪着玩了起来。他站在船尾一下一下地跳,船便跟着他的节奏摇来晃去。长孙珏笑个不停,随着船的晃动一下颠向前一下颠向后。他觉得好玩,学着宋凌霜的样子,自己也蹦起来。
船晃起来本来就不容易站稳,再加上长孙珏不知轻重,这会儿跳起来,忽然就失了平衡,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
宋凌霜看着长孙珏在自己面前掉入河中,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待到他意识发生了什么,马上慌了神,即刻大叫:“阿珏!”说着连忙跑到长孙珏掉下去的地方。他看不见人,只看见水面咕嘟咕嘟冒泡。“阿珏!阿珏!”他急得喊了好几声,自己也跳下了水。
水下长孙珏慌乱的挥舞着四肢,但这并未能阻止他的身体急剧下沉。宋凌霜见状赶紧去拉。长孙珏找到了拉拽的东西,本能的摁着宋凌霜的身子想往上去。长孙珏浮出了水面继续扑腾,吸一口气呛两口水,而宋凌霜却被他死死按在水下。
一开始宋凌霜还能闭气,后来就只剩下呛水。他觉得肺疼得像要炸开,意识也随之模糊起来。他依稀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将自己往上提,接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宋凌霜睁开眼睛的时候长孙珏正脸色苍白地坐在自己身边大哭,一旁围着一群渔民。旁边一个面相和蔼的中年渔夫拍拍他,说:“醒来就好,下次别那么冒失!”
原来宋凌霜下水之前的大叫惊动了船坞的渔民,很快就有人赶过来把他们救起,事实上二人掉入水中也不过片刻。宋凌霜因为一直被按在水下昏厥了过去,长孙珏除了呛了几口水以及被吓得不轻倒也没什么大事。
有惊无险是幸事,但玩过了火也是事实。当天夜里这事儿被长孙宗主夫妇知道以后,霜夫人罚二人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
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落水成了长孙珏挥之不去的阴影。最初的好几年连水都不敢靠近,反而更愿意与宋凌霜待在青岩山。后来终于好了些,但是下水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宋凌霜发现唯一的办法是从地下河潜出去,才会面露难色。
长孙珏问宋凌霜出路,宋凌霜便将他带到水潭边粗略解释了一下。
长孙珏望着幽黑的潭水,脸色比水还黑。
宋凌霜拍拍他的肩,安慰到:“这水就是看着黑,光线问题!你看,”他捧一手水递到长孙珏面前,“干净的很,没事儿的,呵呵呵呵!”他尴尬地笑着企图缓解长孙珏的情绪。
长孙珏眸中一道寒光刺过来:“……”这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吗?
宋凌霜:“呵呵呵呵。”因为长孙珏怕水这事儿罪魁祸首终究是自己,他总是心虚得很。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说:“你可以慢慢做心理准备,出去之前我们先回一趟翼虎穴吧。”
长孙珏问:“回去做什么?”
宋凌霜狡黠一笑。
二人喝够了水,仍是宋凌霜在前长孙珏牵着他的衣服在后,摸黑往翼虎穴走。
宋凌霜已经从刚才的负面情绪中完全恢复。他边在前带路边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觉不觉得,刚才末影里,他最后叫的那声救命很奇怪?”
长孙珏没说话,等他继续说。
果然,没过多久,宋凌霜便自己将话接下去:“他说的是‘救我!’一个人在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又毫无办法之时,为什么会说‘救我’?如果只是表达不想死,未免有点太……”他一时间找不到词,“有目的性?”他也不知这么说是否贴切,“就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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