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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澄亮明洁, 跟天上的月牙儿似的,小虎牙也悄悄露出来,跃跃欲试道:“喝!”
沈思洲轻笑一声,像是这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他冲着下面的松光喊道:“去把合卺酒拿来。”
松光瞪大了眼:“啊?少爷要在上面喝?”
夏夜凉风习习, 更有明月美人相陪,他躺在那里似乎是动也不想动, “我和夫人就要在这儿喝。”
旁边的崔白菀也轻轻颔首表示赞同。
成亲的礼仪流程都是定好的, 别家都是严丝合缝地遵从,生怕被人诟病。又有哪家的新人不好好待在房里,跑到屋顶上喝合卺酒的?
太不可思议了!
他家少爷放浪跳脱, 结果少夫人也跟他一起玩闹。
行吧, 少夫人不嫌弃他家少爷就好。
松光无奈地摇头,进屋去拿酒壶和两瓢。
他站在院子左看右看, 没发现有梯子,一时发了愁,也不知道少爷和少夫人是怎么上去。
他在那里兀自寻梯子,就发现刚才还躺得好好的沈思洲突然翩然地飘下来,取了他手里的物什,对他道:“行了,回去吧。”
沈思洲像刚才飘下来一样,又翩然地飘上去。
松光站在那里,看了看他家少爷的毓秀风姿,又看了看少夫人灿若星辰的眼眸,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这情景就跟雄孔雀为了吸引雌孔雀特意开屏炫耀自己一样是怎么回事?!
可是平时总有一些贵女向少爷示好,少爷也是不搭理的啊,怎么今天就这么反常?
猜不透。
松光挠挠头,走了出去。
合卺酒是将匏瓜剖为两半,中间再拿丝线连接,成亲的夫妻二人各取一瓢作为器皿饮酒,意喻“永结同心”。
沈思洲笑吟吟地将一匏递给崔白菀:“给。”
崔白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来。
两人手臂交错,共同饮下。
沈思洲递了一方手帕给她擦嘴角,问道:“如何?”
崔白菀闭眼体味刚才喝下的酒,道:“酒有些甘甜,不烈,像是果酒,我应该能喝个百杯不醉。”
“这酒后劲儿大着呢,你少喝点。”
“嗯嗯,”崔白菀一边给自己满上,一边道,“我心里有数。”
沈思洲又躺在了一旁,闭眼假寐不知道睡没睡着。
崔白菀就坐在旁边一瓢接着一瓢喝,别说,这瓢喝起酒来就是要比酒杯好,一口气喝得多,痛快。
在喝到不知道第多少瓢时,旁边躺着的人突然道:“别喝了,再喝下去要醉了。”
崔白菀道:“没事儿,我、我没醉。”
她脸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染上了薄红,眼神也已经有了几丝迷离,显然是开始醉了。
但是众所周知,醉酒的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他们只会喝得更多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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