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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秋月刚出门就传来一声惊呼,门外再无声音动静。
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此时大事不妙,崔白菀使劲儿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一番,撂下扇子,起身出门。
“啊!”
崔白菀推开门,见到门口的景象不由一声惊呼,倒退了两步。
门口和不远处的台阶处躺着秋月与春妆的身形,两人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她抬眼望去,突然亮个黑影向她冲来,她避闪不及,来不及躲避,被什么东西泼了满身。
“这是什么东西!”
崔白菀惊慌失措,向着院门跑去。
然而刚才还大敞的院门,此时紧锁着,随着拍门的动作,还能听到铁链的声音,想来外面是被锁住了。
她惊恐回头,见那两个黑衣人转身欲走。
崔白菀喊道:“壮士留步!”
那两个黑衣人停下来,望着她,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崔白菀努力止住浑身的颤动,放柔声音道:“两位壮士,只要你们别杀我,等我安全后自有重谢。”
其中一人冷笑道:“放心,我们不打算杀你,给你身上泼的是油,等过个一时片刻,你自己就会把自己烧了。”
朝光粉除了遇光自燃以外,遇到了油,也会燃烧起来。
晁瑛总觉得只靠阳光有点不靠谱,思来想去,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他派了两个手下来加把薪柴。
同伙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人,示意他说的太多该闭嘴了。
那人反捅了回去:“你干嘛捅我,嗨,你放心,这里就她一个小女子,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这人看不起女子,对她也不设防,是个缺口。
崔白菀继续套话:“确实,我一个小女子,今日是死定了。只是可怜我不过桃李年华,今日刚嫁了夫婿,实在是命薄。”
说完,她衣袖掩面,小声泣涕起来。
她刚才被油泼了满身,不止衣服,连鬓发也湿漉漉的,此时小脸惨白,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很难不让人动恻隐之心。
崔白菀怯生生地抬起眼,楚楚地望向两人一眼,复又咬唇低首,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
那个黑衣人果然不忍,他长叹一声:“唉,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拿钱办事,你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我看了哪里能下得去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崔白菀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凄然道:“这位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死之前,我想做个明白鬼,敢问是哪位贵人要杀我?左右我马上就要归西,你就成全了我吧。”
她走上前,抬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小幅度地摇摆,随着她的动作,外袍些许滑落肩头,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里衣的衣边。
“我看你一定是侠热心肠之人,你就说一下吧。”
黑衣人看得眼睛都直了,盯着崔白菀的肩头,目光贪婪:“那我能有什么好处?”
崔白菀故意说得.暧昧:“我一介弱女子,当然是随你处置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他盯着面前的娇娇娘子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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