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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时静谧,两人俱不出声,名为尴尬的气氛悄悄在两人中间蔓延开来。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崔白菀整理好衣服,转身要出去。
沈思洲看出她的无措,也不想为难她,手心使劲一掐自己的掌心,勉强保持着清醒:“今日的事是我不对,抱歉,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嗯。”
崔白菀匆匆下楼,没有再转身看他一眼。
等到她下去的时候,外面看守的侍卫说贼人还没有抓住,但是整栋楼已经排查完毕,诸位夫人小姐都可以离开了。
已经有不少的人都坐马车走了,大家都被皇帝遇刺的事情吓得慌乱,压根儿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翰林之女去了哪里。
崔白菀拿起放在角落处的幂篱戴上,也转身除了金重楼。
她的嘴唇现在是丝丝的疼,估计已经被沈思洲咬破,必须要遮住才好。
崔雪平在外面已经等候她多时,见她出来,赶紧道:“快走。”
崔白菀听话地上了马车,与父亲一同离开了这个多事之地。
因为走得匆忙,她没有看见,一楼的窗户外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身影,直至她离去。
……
李景淙是在三楼一间乌漆嘛黑的房间里发现沈思洲的,整个人面色酡红,被烧得冷汗淋漓,蜷缩在地上,身下的毡毯已经被他的汗打湿了一小片。
“哎哟,这是怎么了?中药了?”
李景淙赶紧将他一把扶起,怀里的人即使神识不清也在喃喃,李景淙凑近一听,喊的是“烟烟”两个字。
他哀叹一声:“没想到你这厮还是个情种呢,人家都不理你,何苦来哉。”
他转头吩咐暗卫:“把他赶紧给运到他家去,然后搞点凉水给他泡着,时辰差不多了再给捞上来。切记别被人看见了。”
暗卫领了吩咐,扛着沈思洲往他的住处去。
沈思洲考完试后不能再住会馆,借了李景淙三百两银子,在城西置了一所两进的宅院,一个人住倒也自在,主要是离崔家很近。
幸好他是一个人住,不然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了很难说清。
李景淙看着手下将这里打扫一番这才放心离去,他走时心中感叹:别说沈映的伯父,就是他父母,若还在世也没我这般尽心照料。啧,我这人,没的说。
他扇子一摇,神色得意,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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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白菀一路上沉默不语,崔雪平以为她是受了惊,温声安慰了她几句,到了家还让小厨房给她做了碗莲子粥。
她倒不是吓的,只是在三楼上与沈思洲发生的那些事一直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浮现,他吻着她,还摸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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