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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晁瑛也按照李景鸿交代的命令,拎着酒壶去找沈思洲。
这个酒壶是李景鸿特意给他的,是一个鸳鸯壶,一壶可装两种不同的酒,一种是寻常酒液,一种则是掺了“缠青丝”的秘酒。只要沈思洲喝下“缠青丝”,今晚他的任务就成了,后面如何发展自有李景鸿来安排。
沈思洲既是今科状元,今夜少不了有人要来劝酒,那些酒全部下肚,难免会有些头晕。他酒量尚可,但这金重楼的酒全是宫里的贡酒,度数精纯,不能多饮,不然即使是他,也有点吃不消。
他害怕自己喝得人事不省,不能回去,便推辞了同窗的劝酒,一个人走到厅外的栏杆处,依栏望月,吹了些风,神志清醒了不少。
晁瑛踱步走到他的身后,还没接近他,前面的人突然转身,警惕道:“谁?”
将晁瑛吓了一跳。
晁瑛差点就想破口大骂,但是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便按下粗话,笑道:“是我,沈大人可还记得?”
沈思洲微眯双眼盯着他瞧了片刻,摇头道:“不记得了。”
“……”
“是我呀,晁瑛。”晁瑛硬挤出来一个笑,“那天我们在临玉湖旁遇见过。”
沈思洲好像有点想起来了,道:“就是那个被我扔进水里的?”
“……”
晁瑛咬牙:“正是在下。”
沈思洲晃了晃脑袋,问:“你来干什么?还想打架?”
晁瑛见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趁机道:“非也,今天过来是想讲和的。”
“讲和?”沈思洲嗤笑一声,似乎是不信。
晁瑛管他信不信,从酒壶中倒了两杯酒,递了其中的一杯到他面前:“这事儿闹这般大,我也没想到,不如我们握手言好,省的让旁人看笑话。不知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思洲瞥了一眼他倒酒的手,笑道:“行啊,握手言和。”
晁瑛心中大喜,沈思洲果然是喝醉了,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
崔白菀今晚心里装着事,也没什么胃口,期间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过来赐菜,除此之外,倒没有旁的事。
一直吃到杯盘狼藉,有些女眷都已经先回去了。崔白菀见时候差不多,也想跟着一起告辞。
有一列侍女上来,手捧酒壶,给每个人斟满了酒,说是陛下赏赐的,让大家满饮此杯才可离开。
崔白菀依言端起酒杯,只是这酒端至唇边,还没沾唇,外面突然高声喧哗起来,有小太监一直喊:“太医!太医在何处!”
门外有一个贵妇去而复还,惊慌道:“刚才有人行刺陛下!现在所有人都走不了了!”
众人哗然,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闯入呢!
有人去问那个贵妇,陛下现在情况如何?那个贵妇只是摇头,说现在还在抢救,尚未可知,外面的侍卫让所有人都要待在原地待命,不能擅自离开。
这要待到什么时候,也没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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