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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替沈思洲助威:“刚才沈兄那是怕吓坏了你,他上去了,哪还有你什么事呀?!”
那人不服气,道:“那我今日可要瞧瞧沈兄能投中几支!”
沈思洲对于后面的笑谈充耳不闻,他随意扫视全场所有人一眼,之后便步伐沉稳走向铜壶处,手中捏着箭矢,神情专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崔白菀总觉得沈思洲的眼神特意在她身边停留了一瞬才移开。
想来这是怕风头被裴淳压下去,特意示威来了。
这人怎么两年不见,好胜心这般重了。
但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銥誮
崔白菀好整以暇站在一旁,跟着众人一起观看沈思洲投壶。
只见他神色轻松,单手一抬,手腕微微一动,箭矢便打着旋,悠悠进了壶口。
芳阳县主率先拍手叫好,众人也跟着一起鼓掌。
旁边的裴淳问道:“崔妹妹觉得沈公子投壶如何?”
崔白菀笑道:“我不懂投壶,只是觉得这位沈公子还挺厉害的。”
旁边的宣如霜突然道:“刚才箭矢擦着壶口进的,应该只是侥幸,我觉得沈公子应该投不进一半。”
裴淳摇头道:“我觉得沈兄应该是练过的,我猜他应该能投中一半以上。”
芳阳县主最爱热闹,她听到这话,高兴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拿这块紫滴玉当赌注,我赌这位沈会元能中八支!”
一人一次只有十支箭矢,芳阳县主居然赌他能中八支,可谓是很相信沈思洲了。
崔白菀微微沉吟道:“那我便赌他全中。”
这话让众人不由讶异,沈思洲闻言也不着痕迹地看了崔白菀一眼。崔白菀神色自若,仿佛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
芳阳县主道:“看来崔姑娘对沈会元很有信心啊。”
崔白菀摇头道:“我也不懂,随口乱说罢了。”
虽然这几年投壶才在上京流行起来,但其实很少人知道其实投壶源于成州。
她记得沈思洲当年便投壶极好,他曾看上了一位同窗的砚台,同窗却死活不卖,最后沈思洲是靠着投壶赢回来的。
不过沈思洲这人脾性阴晴不定的,到手后立马又嫌砚台成色不好,转手扔给了她。
沈思洲手握箭矢,闲庭信步地跟着铜壶缓走,始终保持着十步的距离,不着声色便是一投。箭无虚发,支支皆中。
投到第八支的时候,芳阳县主笑道:“看来现在我的胜算最大!”
沈思洲此时正好走到右边女眷们的侧面,他衣袖轻摆,随风浮动,正好擦过崔白菀的手心。
一触即过,了无痕迹。
崔白菀抬眸看他,却见沈思洲正在看铜壶,仿佛真的就是无心之失。
沈思洲突然将剩下的三支箭矢全部握住旋紧,手一松,三支箭矢便齐齐往铜壶飞去。
芳阳县主惊呼:“啊!沈会元为了让我赢,真是煞费苦心。”
不少人闻言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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