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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的,这黑毛母鸡是你们鸡界的天仙啊,盯死了它来踩蛋儿,背上的鸡毛都被你们给蹬秃了。”明奶奶大喝一声,手拿扫帚把上下合一的两只鸡拆散,一路把公鸡给撵出去。
一人两鹰静默不动,遥遥望向大门外撵鸡的老人。
“咳!”明酥清了清嗓子,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没啥好看的,褐耳你也别好奇了,反正人跟鹰一样呗,就那回事,就是花招多了点。”
褐耳没理她,转头在跟黑翅嘀咕:“我总算明白禾苗爸爸昨晚为啥不高兴了,我俩不就是拆散公鸡母鸡的禾苗奶嘛,这要是我是那只公鸡,我打不过也要飞她头上拉屎。”禾苗爸爸真是大胸怀,竟然没动武,还按照约定给了钱!
黑翅敷衍点头,她脑中循环播放刚刚的公鸡母鸡踩蛋儿画面和昨晚黏糊糊的口水声,对禾苗嘴里的“花招”颇为好奇,有些羞涩的低声问:“小禾苗,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东西?在哪儿看的?”我也要去了解学习一下。
“我当猫头鹰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时代比现在可开放多了,走路的时候亲嘴,吃饭的时候亲嘴,我有时候蹲树冠里睡觉,还会被小情侣噗噗叽叽的声音给吵醒。”这种事不能给人说,好不容易有鹰问,明酥有了显摆的兴致,把她看到过的两车追尾最后却是车的主人睡到一张床上的事当故事讲给褐耳跟黑翅听。
“我生活的那个时代还有特别高的楼,窗户都是玻璃的,透明的,我站在树顶上能看到屋里住的人,人类有时候不关窗,他们亲嘴亲脖子就被我不小心瞟到了。”
“那你可太不小心了。”黑翅嘟囔,禾苗当鹰的时候肯定也不是个老实的,不然人家撞车后睡到一张床上了能让她知道?肯定是追着看热闹去了。
想起褐耳跟她说的,禾苗是睡着之后醒来就变成人了,禾苗自己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她不禁问:“禾苗,你当鹰的时候在变成人之前有没有啥变化?受伤了?生病了?”
“都没有,好得很。”
“那或许就是人类发现你在偷窥,偷偷在你吃的东西里下药把你药死了。”黑翅信誓旦旦地断言,警告仰头听故事听入迷的褐耳:“你少去人类房顶上偷听,禾苗那时候没人听懂猫头鹰的话都被药死了,你要是被人类发现听墙角,你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褐耳呆住,回想他站房顶、蹲窗口的时候应该没被人类发现过。他看了眼禾苗,死了变成人的鹰他只见过禾苗一个,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普普通通的鹰,没啥奇遇,更没啥特别了不起的本事,他应该也没遗传到死后变人的天赋——
“那我以后也不去了,反正我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说完可能觉得有点掉面子,小声抱怨道:“人类小气巴啦的,不就是亲嘴造孩子那点小破事,有啥遮遮掩掩的,我们鸟类,还有刚刚的鸡,踩蛋儿的时候也没背着人不许看啊。”
“不吃饭了?你一早上就跟夜猫子蹲一圈叽叽咕咕啥呢?商量啥大事?”明奶奶撒把米唤秃毛黑母鸡,在它啄米的时候一把掐住关鸡笼子里,自言自语道:“黑不溜秋的也没啥好看的,家里三只公鸡都认死了你,叨架把鸡冠子叨的血直流,你身上的毛也被蹬得秃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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