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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懊恼模样。
隔着电波,梁可樱看不到她表情,也看不透她内心真实想法,只能跟着附和:“嗯,是啊。”
“梁可樱,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渣啊?”
倏地,岑瑜严肃起来。
梁可樱迟疑数秒,低声作答:“还行?……我觉得吧,喜欢不喜欢本来就是自己的感觉,强求不来的。”
不会因为哪一方的执着,而产生改变。
甚至,可能还会成为一种负担。
如果她对唐司淮死缠烂打,或许,唐司淮和好友聊起来时,也会像岑瑜这样觉得困扰吧。
……
和岑瑜打完电话。
夜已然深了。
回过神来,梁可樱哆嗦了一下,发现自己手冻得都没了知觉,赶紧塞进口袋里,转身,匆匆进门。
这个点,周宁已经回到家。
她没有开暖气,正坐在煤气灶旁边,点一盏小灯看书。
煤气上炖着银耳汤,还没有煮开,但红枣香气已经在小房间里微微飘荡开来。
此情此景,与刚刚在餐厅包间里的明亮灯光形成鲜明对比。
梁可樱眼睛一酸,连忙垂下眼睑,换鞋。
“……妈。”
周宁头也没抬,随口问道:“星星回来了。怎么说?压岁钱拿到了吗?”
“没有。”
“梁介鑫没给?”
“……嗯。”
闻言,周宁合上书,脸色厉了半分,“生日红包也没给?”
梁可樱微微一怔。
仔细想想,距离她生日,早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今年的1月1日,是她19岁生日。
海城本地习惯过公历生日,不像农历日期,每年具体时间都会变。
公历日每年都不变。
刚刚好,就是新年的第一天。
小时候,梁可樱每年都十分期待。
因为生日这一天,每年都会放元旦假,又可以过生日,又可以放假不上课。
实在叫人兴奋。
但自从父母离婚后,周宁性情大变,心中满含怨怼。或许,早就在心里将孩子的生日视作一场改变人生的劫难,压根不值得庆祝。除了借此发疯,在家中辱骂梁介鑫几句,也不会再对梁可樱有什么表示。
几年过去,梁可樱不想惹得周宁生气,干脆选择刻意遗忘。
今年是她18岁成年后的第一年生日,但前一天是嘉南大学的跨年迎新晚会,各种状况频发,折腾一晚上,她精疲力尽,回到寝室睡了一整天,直接睡到1号下午。
再迷迷糊糊地起来期末复习、做专业课大作业、准备比赛的画……是真的彻底忙忘了。
没想到周宁会突然提起来。
梁可樱沉吟片刻,低声答道:“没有。他们还没吃完,我提前走了。”
然而,意料之中的大骂没有到来。
周宁只“哦”了一声,重新打开书,随口冷笑:“指望梁介鑫这种人……呵呵。钱没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只能不买了,或者你自己想办法。”
“知道了。”
“等会儿出来喝银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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