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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喊道:“来人,给我备酒!”
老仆应声去吩咐,吕学直接带着人到了外头的石桌。
吕家下人手脚快,很快就送来酒水果点,侯在一旁的周颂替两人倒了酒水便垂首恭候在一旁,吕学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李钦远说道:“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你母亲带着你回家祭祖,恰好我也在临安,就见了一面。”
说完,又摸了摸下巴,“不过你跟小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像,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李钦远握着酒盏,好笑道:“怎么不像?”
“你那会跟你那个父亲一样,整日板着张脸,跟个小古板似的,看着就让人头疼,你母亲还让我抱你,我可不要。”吕学咂了口酒,醇酒入喉,说得一脸嫌弃。
转而又看着李钦远笑了起来,“没想到你现在倒是......”
大概是想过不出怎么形容,他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看着人,半响破罐子破摔似的摊手一句,“反正你现在这脾气对我口味,来来来,喝酒。”
他不谈生意。
李钦远便也不说,笑着陪人喝酒,等喝了三壶酒,吕学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往事,突然叹了口气,“我跟你外祖父打小认识,他喜欢读书,我却不喜欢这些东西。”
“后来,他考中功名,没把德丰延续下去就去了京城,我跟他就没怎么再见面了。”
“那次听说他出事,我急忙赶去京城,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就连眼睛也泛了些泪光,“还没等我赶到,他就已经没了。”
听人说起外祖父的事,李钦远也变得沉默起来。
他低着头,抿着唇,没说话,直到听人问起外祖母,这才稳着声调答道:“外祖父出事后,外祖母和舅舅便去了外地,不过前阵子我收到舅舅的信,他们已经回京了。”
“唉,你舅舅也不容易。”
吕学叹了口气,“以前钟灵毓秀的一个孩子,经此大难,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不忍说起这些,他问人,“我听说你之前那匹布出问题了?”
“嗯。”
李钦远也没瞒人。
生意场上的事,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就算相隔甚远也总有办法知道,“运送途中遇见海浪,那匹布沾了水,全都不能用了。”
吕学没说什么,只问,“后来你是怎么弄的?”
李钦远说话直白:“有个京城的朋友帮我拿了两百匹过来,又找绣坊赶制了一些,剩余的便问周边几个城市的商号高价购入了一些。”
“周边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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