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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六个字,前世她也和人说过。
她还记得,她没了孩子的那一天,赵承佑手足无措的跪在她的床前,跪在那一地血污上,她看着赵承佑在她苏醒时激动的握着她的手,红着眼眶和她说,“蛮蛮,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她应该高兴的,她耗费一切心力爱
的男人终于知道对她好了,他为她散尽了一个后院的侍妾,每日捧着汤水侍奉在她的床前,甚至还笨手笨脚的亲自下厨。
她应该......高兴的啊。
可她只是觉得疲倦极了,她从记事起就认识了赵承佑,因为幼时一次扶助就此记住了他,而后经年,不顾脸面、不顾尊严,整日只知道跟在男人身后。
像个疯子,像个傻子。
她是真的爱过他,一腔爱意,毫无保留。
可她也是真的没有和他再从头来过的精力了,她只想离开他,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头顶的太阳像是突然蒙了一层尘,顾无忧突然觉得有点冷,她闭着眼睛,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又拢紧了一些,而后才睁开眼,看着赵承佑继续说道:“赵承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也不是在跟你耍什么把戏。”
“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不想再和你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了。”
她每说一个字,便能看见赵承佑的面色苍白一分,那张清隽的面庞夹杂着不敢置信和震惊,甚至还有几许手足无措的慌乱。
可顾无忧却已经生不出一丝涟漪了。
她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我家里,你不必去,琅琊,我暂时也不会回,你既然是来换学的就好好和他们交流吧。”
“只是你我――”
她似乎停顿了一瞬,而后才又淡淡落话,“以后不必再见了。”
说完。
顾无忧便打算离开了,余光瞥见他手里的那只荷包,她皱了皱眉,还是抽了出来,正准备拿着荷包离开,她的胳膊就被人从身后握住了,握着她的那个人,力气极大,疼得她的眉头都快收紧了。
“顾无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身后传来男人冰冷还夹杂着怒火的声音。
他的声音并不高,似乎是怕人听见,可低吼的声音也足以彰显他此时的愤怒了,“你是疯了吗?!”
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赵承佑勉强压抑着怒火,换了个还算平静的语气说道:“蛮蛮,乖一点,别再惹我不高兴了,有时候欲擒故纵,反而让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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