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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靖安执灯的手微僵,偏过头,冷笑出声“一切不都是如公子所愿吗?而且,不是公子你告诉我,名声这件事对姑娘家而言有多么重要吗?靖安可不想和你牵扯上什么,公子若是识趣,不是应当自行告退吗?”
“还是”靖安恶意的揣测着,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讽刺“还是你的小婉妹妹嫁人了,不甘心了,想要做些什么呢?哦,蛊惑公主是吗?是啊,靖安公主是多好糊弄的人啊,攀上了靖安公主,前途就不用愁了吧。那你的小婉妹妹就总有后悔的一天,哭着喊着让你回来的一天是吗?”
靖安……谢谦之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可是眼睛却隐隐的发红。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她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都厌恶的模样,她受够了,受够了这样的克制和压抑,再这么下去她会疯的,一定会疯的。
哪怕面前的人是那个一无所知的谢谦之,哪怕面前的人是那个还未经历过一切的谢谦之,也让她像疯了一样的想逃离,也让她忍不住用最尖利、带刺的话语去伤害他。滚,滚出我的视线,滚出我的生命,我不会再是那个轻易被你利用的靖安了,我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所以,趁现在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踏足我的记忆。
第二十九章
四周如同凝滞了般可怕,湖水一波一波的涌来,在那黑暗的平静下深深的漩涡随时都会把人拉扯下来。靖安脸上是故作镇定的嘲讽讥笑,谢谦之的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
“公主是在恐惧些什么呢?”黑暗中,他忽然勾唇一笑,那笑容再没了白日里世家公子的谦和儒雅,而是带着十足的侵略和危险,仿佛是丛林里的某种生物褪去了优雅的外表,漫不经心的开始了狩猎。
“呵……恐惧!”靖安冷笑出声,宫灯里的烛火在夜色中抖了抖“恐惧?一个庶出,你倚仗着什么竟然敢说能让本公主恐惧!谢谦之,我看你是疯了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只要吼上一声,你就只有人头落地,你说谢家会不会像救谢弘一样去救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呢?”
“可是公主不就在惧怕你口中这个无足轻重的庶子吗?”他转动着轮椅,慢慢的向她靠近,眼中的光芒耀眼逼人。是疯了吧,那就当他疯了好了,竟然失去理智的靠近她。明明警告过自己很多次的,他以为没有什么是他忍不下去的,可是现在他终于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一种东西是他无法容忍的,她的无视。
他可以容忍她所带来的一切变数,甚至是王婉的婚事,甚至是谢弘的前途。可是现在是在做什么呢?拿他和谢弘比吗?在她眼里,他就真的只是谢家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吗?她对着谢弘可以或嗔或笑,对着他却只有无视和讽刺吗?
“公主是在惧怕吧,恐惧着会陷入对这个无足轻重的庶子的痴迷吗?那份感情就这么让殿下急于否认,觉得耻辱吗?”不能让她再逃避了,他不会弄错的,八年的朝夕相对,无论是习惯使然还是有意拿捏,对于眼前这个女子,他都熟悉的如同自己一般。不,甚至于比他自己更熟悉,他有时还会看不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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