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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锦喊了声,没人应。
知道这人彻底睡着后,重锦翻了个身,正对着熟睡中的容淮。没有波澜的目光仔仔细细地看着面前这人。
最后,他翻身而起,双臂撑在容淮两边。
从上而下看着这人,发丝自肩侧垂下,重锦双眼中带着许些疑惑以及不确定。
凝视了许久,他俯身,这次口中不再有丹药,也没有灵液。就这样不带任何目的地倾身而下,印在那双温软的唇上。
呼吸相交,长睫几欲重叠。
这次是在人痊愈之后,没有因为容淮受伤的焦虑、不安、着急……那些繁杂的情绪干扰。
就是简简单单地,内心平静地。
温软相触,平静如打碎镜面倏然四分五裂,波澜骤起。
重锦一顿,原本淡然的呼吸瞬间凌乱,他赶忙后退开了一点,乱掉的心脏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下来。
他就这样俯身看着容淮,良久,他似是确定了什么。嘲讽地笑了声,带着与他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无奈。
重锦低下头,和容淮额心相触,枕上的发丝交缠相融。他这样近距离地、贪婪地感受着容淮的气息,任由着不安分的胸腔疯狂鼓动。
容淮能坦荡荡地邀他同睡,他却不能。
容淮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他。
是他。
是他对这个白痴,率先起了不堪的心思,动了龌龊的念头。
紫眸越渐地深,随后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了床榻上。离开前,灵气还不忘给人捻好被子。
第二日,醒来的容淮手往旁边一伸,空空如也,他没摸到他的藤。
还没起身,床幔掀起,带着丹药和灵液的重锦来到床边。
扶过人,重锦一边看人服用丹药一边道:“榕榕给你准备了舒缓筋骨的药浴。”
“好的。”
对于躺了一年多,快两年的人。纵然重锦随时照看着,但这么久没有动弹,方醒来定然是不舒服的。如今的容淮使不上力气,连个茶杯也端不了几息。
等人喝了灵液,吃了丹药。重锦带着人坐上轮椅,刚一出门,木榕榕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大师兄。”木榕榕笑开了花。
知道木榕榕担心容淮,重锦往旁一站,让开轮椅推手。木榕榕先是惊讶地看了过来,但依旧没敢擅自上前,见重锦点头后,这才仔细地擦了擦手,来到容淮身后,小心地握住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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