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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容淮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方一起身,盖住全身的外衫便从双肩滑了下去。这客房内只有他和一条藤,想也知道是谁给他盖上的。
捡起外衫,容淮见重锦尚在打坐修炼,所以动作放得格外轻。见得重锦身边的灵石已经黯淡无光,又仔细地添上几枚。
外面街道已经开始喧嚣起来,容淮简单洗漱好后,再次坐回桌边,拿起那厚厚一叠的字条看起来。
这里面确实全是关于他的事情。
所以每一张,每一行,每一个字,容淮都找不出任何关于纸条主人的只言片语。
他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给师父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若是没有这些丹药、手套、空间戒指还有他给他的名字,他甚至于根本不知道在他的过去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除此之外,像刻意谨慎地隐去所有消息。不仅是这位,这些字条除了让容淮知道原来自己并非被抛弃之外,一直困扰着容淮的迷惑也未曾解开。
比如他曾经问师父,为什么他叫容淮。
为什么他只能服用丹药。
为什么他不能取下手套。
以及至今尚未问出口的,为什么他识海之中会有柄剑。
如今剑的主人已经知晓,可依旧还是一团雾般,什么都看不清。
而且更奇怪的事是,这些纸条有五百张。
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墨迹,容淮一边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地收拾好纸条,一边深思。
五百张。
还仅仅因为要备注各种丹药的药效所以才有的五百张。
如果丹药更多,是不是代表纸条也会更多?
更何况多的不论,五百张纸条,饶是一天写一张,也需要五百日。可容淮清晰记得,师父说过,接过他的时候他尚在襁褓,牙都还没长出来。
突然,床边那边传来动静,容淮看了过去,原来是打坐的重锦已经睁开了双眼。
“可要下去吃点早茶?”收回纷乱的心绪,容淮问道。
闻言,重锦蹙眉,神色之间毫不掩饰的嫌恶:“不想去。”
“好。”
几息后,重锦看了过来,道:“可有看出什么来?”
依照容淮的性子,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曾经亲近之人的一点消息,定是不会放过的。
可惜,那双清亮的眸子微敛,容淮笑着摇了下头:“并无。”
房内沉寂了下来。
片刻后,容淮取下腰间玉笛:“可会嫌吵?”
重锦闭眼继续打坐修炼:“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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