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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宫宴下来谢安双过得也算开心,唯一不开心的点大概就是宫宴过半时, 以侍卫身份坐在他旁边的邢温书把他的酒统统没收,换成了白水。
当着大殿内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去邢温书那边抢回来,只得勉为其难地就着普通的水过完宫宴后半场,直到宴席结束回到长安殿后才找邢温书算账。
邢温书对上他幽怨的视线,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饮酒伤身, 陛下还是莫要多喝为好。”
“平时你管就算了, 今日可是除夕诶, 而且我现在喝的又不是冰酒。”谢安双还是十分不满。
自从发觉邢温书就是温然那一夜过度饮冰酒到生病之后,谢安双对冰凉的东西接受度远不及从前那么好了,上一次一时兴起再度往酒里加冰块,没喝多少又给自己喝出病了。
于是那之后,邢温书就谨遵元牧的诊断,平日里严格控制他喝酒与用冰食的量。
在今日的宫宴前, 谢安双已经有足足半月没能喝上酒了。
虽说他没到嗜酒如命的地步,但是有事没事还是很喜欢当娱乐喝几坛。
见邢温书不回应,谢安双继续说:“这都一年的最后一日了,明日就是春节,又不用上朝,喝点酒不碍事的。”
“丞相哥哥——”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谢安双故意攥上邢温书的袖角,把声音放软求情。
邢温书最受不住的就是他这种语调神情,叹口气说:“好啦,依你便是。不过也不能喝得太多,至少不准到喝醉的地步,不然明日可是要难受的。”
酒量还不错的谢安双欣然答应,立马就松开了拽住邢温书的手,丁点方才卖乖的情绪都不剩。
邢温书报复似的蹂.躏一把他的脑袋,随后道:“我去准备一下。正好今夜月色也不错,去屋顶可以吧?”
谢安双没意见,想了想又兴致勃勃地说:“对了,你陪我一起喝吧。虽然我不能喝多,但是你可以呀。”
邢温书:“……?”
他一时间没能跟上谢安双跳脱的思路。
谢安双继续道:“你每次喝酒都不多,我还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
邢温书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道:“酒不宜喝多,我既然会这样要求陛下,在此之前肯定也以这个标准要求我自己。”
“不过陛下提起这个的话……”邢温书思索了下,回答,“我好像确实不太有喝醉的时候,只寥寥有过一两次。我并不是很喜欢在人前太失控的感觉。”
谢安双听到这里反而更有兴致:“我想看,可以吗?”
邢温书不排斥喝酒,平日虽然出于养生的目的少喝,但偶尔多喝些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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