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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是难得听进了一次邢温书的意见:“邢爱卿说得倒是有理。不过既然母后已经给他们安置好住处,那倒不若留他们下来玩玩,孤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些什么花招来。”
他虽然要暂且避着与元贵的正面交锋继续当昏君,但也不代表着他要装到埋个不知何时会炸的炸药包在身旁。事关北朝安定的事情,他可赌不起。
邢温书对此也没太上心,顺口道了句“陛下圣明”。
他记得在前世时也有过和亲这一出,不过当时谢安双回绝得很干脆,那小公主连京城的门都没见着便被遣送回国了。今生虽不知为何会多出个插手的太后,但只要谢安双清楚利弊,结果应当大差不差。
两人都没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简单提过一嘴后便转了别的闲暇话题,甚至没多久就都将这回事暂时忘了。
直至七日后,三月初四,番东国的使者与小公主总算抵达了京城内。
按照礼节,接待外国使者一般都要在朝会上召见一次。但是谢安双不上朝很久了,也懒得为这样的人早起,直接安排在了御花园内接见。
于是当日午间,谢安双干脆就在御花园内准备好他自己一人份的午膳,边吃边等,还不打算给远道而来的小公主留。
邢温书被他喊来伺候,见他架势便看出他的想法,正好随身带了笛子,在闲暇时给他吹奏几首,也算是添点慢悠悠的雅兴。
谢安双很喜欢听他吹笛子,见他手中拿的竹笛似乎还是几年前就开始用的,状似不经意地问:“说起来,邢爱卿的生辰就在过几日罢?”
“承蒙陛下关注,确实就在九日后。”邢温书放下手中的竹笛,温声答复。
谢安双慷慨道:“看在邢爱卿近来做得还算不错,届时孤赐你一份厚礼。”
邢温书也不拒绝,莞尔回应:“那臣便先行谢过陛下了。”
压在手中近两月的礼物总算找到合适的借口送出去,谢安双心情更好,挥手让他继续吹奏,自己则悠悠闲闲地用午膳,等着那位小公主过来。
那小公主也没让他久等,待他吃到一半时便匆匆赶到。
“民女(微臣)见过陛下。”
小公主与使者在福源的带领下一同近前来,有模有样地按照北朝规矩行了个礼。
谢安双端着个酒杯,见状随口道:“平身罢。二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谁知那小公主忽然清脆地应一声:“多谢夫君!”
“咳咳……”谢安双一口酒差点没咽下去,所幸不至于喷出来,就是被狠狠地呛了下。
旁侧的邢温书当即走上前,帮他拍拍后背缓气。
同时他抬眸看向对面看似天真无邪的少女,似笑非笑地说:“小公主,您初来北朝或许不知,这称呼可不是这般随意乱叫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
咳,开新副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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