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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允那时怎么回答的?
他说:“孤又何曾没有想过,既然是孤欠了她的,为何不将一切公之于众?”
“因为孤一直都知道,就算孤主动对外人说了真相,钰儿也不会领情的。她会觉得孤在嘲笑她,笑话她,怜悯她,既然如此,孤宁可让她这样恨着。”
“她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宁可昂头骄傲地活,也不想让自己的伤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可怜,她宁可做别人口中的恶人,也不愿做那个被人伤害的人。”
……
谢定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一切还有待最后的求证,可他知道,他其实已经信了,到底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让人性情大变?从前谢定琰只以为是长宁自私,眼见太子夺嫡落败,便急于为了利益投靠新帝,甚至不惜和亲人一刀两断,被天下人耻笑。
原来不是。
想了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谢定琰亦觉好笑。
是啊,当初那个拿着风筝非要他陪她玩的小丫头,当初那个连养的鸟儿死了都还知道哭的小公主,若没人逼她,她又怎么会变得那么心狠?
第66章第六十六章
谢定琰骑马回城, 半道上却被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四马并驱,檀木为辕,四面装点十分华贵,镂空车窗图腾精致大气, 看规制,应是出于王侯之家, 谢定琰眯了眯眼,却看见一只素手掀开了帘子,露出谢云纤秀气温柔的脸。
谢云纤柔声唤道:“堂兄。”
“纤儿?”谢定琰皱眉道:“你怎会在此?”
谢云纤微微一笑, “听说堂兄方才见了世子, 纤儿想和你借一步说话。”
……
青钰醒来时,天早已大亮, 她艰难坐起,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眼睛也肿胀得很, 浑身都惫懒得紧, 连一个坐的动作,都做得如此艰难。
章郢似乎不在。
嗓子干得发疼,青钰捂着脖子,艰难地起身,这一站起来, 才觉得腿软无力, 险些摔了。她扶着墙稳住身形, 慢慢往外头的桌案边摸去, 抓到水壶后,连忙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嗓子这才好受了些。
身后一暖,水杯被人夺去。
章郢抱紧她,手臂揽紧她的腰肢,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茶冷了,我再命人重新倒一壶来,先回床上坐着,莫要着凉了。”
青钰微微颤了颤,低声唤他:“章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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