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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胆小鬼。
“我最好的年纪可能会被浪费在你身上。”南澄良久才说了这句话。
陈喃的脸色渐渐灰败下来,手从南澄肩膀滑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结局,他扯了一个释然的笑。
极其难看。
“我在这段时间完全可以找一个比你更优秀,更适合我的人在一起。”南澄捂住了陈喃的眼睛,“可是我现在就像你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见,被人挡在身前。”
“我只听得到你的声音。”
“我本来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因为这十二年可能会被不确定的辜负,但我现在眼前只有你。”
南澄扑在陈喃怀里,换做她抱着他,手臂收紧,头埋在他肩头,“看你有点可怜,我就勉强凑活一下,哪天不开心了我就一脚踹开你。”
“积极响应国家晚婚晚育政策。”南澄说。
陈喃被喜悦冲的发懵,他搂着怀里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从五岁起就再没哭过的人,心被化成了寸寸柔丝,顺着泪腺,落在了南澄身上。
“你爸不疼你,你的宝贝疼你。”南澄带着哭腔。
那些无数个被至亲忽视过的时间,她的陈喃被冷刀子在心上刮了一刀又一刀,从奋起反抗到毫不在意,到不再奢望。
医学上说,人在遇到悲伤的事情之后,会感觉到胸口沉闷,心脏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南澄现在就是这样。
第43章
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南澄拿到了她奋斗了两个月的驾照,代价是晒黑了一个维度。
那天陈喃给她组了个局,叫上了邓晋贤秦宿白那帮人,外加607的几个女孩子,除了去外地追活动的潘揽揽,全员到齐,再顺便附带了一个温满尘。
灯光摇曳的包厢,秦宿白抱着话筒嚎着一首《忘情水》,正难分难舍,音响由着他的分贝,滋滋作响。
邓晋贤搬了凳子,专心坐在控制台的面板那里翻歌单,被他粗犷的声音刺激的不行,秦宿白从《死了都要爱》唱到现在的《忘情水》,中间还插了一首《青藏高原》,到后面嗓子都劈叉了。
邓晋贤那位置离音响最近,耳膜都要震碎了,直接切了歌。
“你他妈得了啊,随便去村里牵头黄牛都比你唱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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