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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和邓晋贤这两个陌生人都感觉到了两夫妻的无微不至,看的出来平时两人都很和善。
陈喃突然想到了自己家,他们家一比,像个没有人情味的冰窟。
陈喃他爸自他从小到大还是比较尊重陈喃的个人意愿的,当然前提是陈喃的意愿没有违背他给规划的大体路径。
只要他成绩没落下,奖状照拿,人生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他爸觉得万事都可以用淡漠的一个嗯字解决。
叛逆期那会,陈喃隔三差五打架,常年挂在年纪榜上名字的人惹了不少人眼红,陈喃也跟身体的暴力因子被激活了一般,遇事不怂,抡着拳头就上了。
期间被请了不少次家长,他爸接到电话后也很少去学校,仅有的几次先问的都是他的年级排名,再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
学校鉴于他成绩不错,且每次都不是他主动惹事,往往都是大事化小,就这么过了。
陈喃有时候觉得他父亲的儿子仅仅只是年级榜上的名字,拿到亲友面前炫耀的那个称呼,跟他陈喃这个人无关。
至于她妈,常年羸弱的身体早就拖垮了她心态,当年的事情已经叫她的心满目疮痍。
陈喃想想,自小听的最多的就是父亲的你可以,你还可以最好,你必须最好,你不能给我丢脸,以及母亲的口头禅,我们欠他的。
我们欠陈律璋的。
陈喃记得小时候父母还是很恩爱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貌合神离的呢?
是一次次不顾父亲劝阻一意孤行肆意偏袒弟弟的母亲,还是自己因为年少时因为一时疏忽酿成的大祸压给了两人无数压力呢?
他不知道。
随着年纪增长,懵懂的孩子长成了挺拔的少年,初具男人模样,他对那个家只觉压抑,让人想逃离。
而南澄,陈喃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正低头专心喝汤的南澄,满目柔光。
她像是不小心跌进了他这块干涸、裂纹丛生的地里的一湾溪水,将他包裹,把他软化,赋他生机。
旱地成了良田,沟壑纵深的斑纹渐渐愈合,花草在他身上安营扎寨,从前的丑陋被覆盖。
“小喃在学校人气很高吧,交女朋友了吗?”不少女生喜欢陈喃这类玉面干净系的长相,高女士深谙其道。
“有心仪的女孩子。”陈喃说了个折中的答案,以免日后被翻旧账。
“年轻真是好。”高女士女生特有的八卦心又不免被勾起,又问道:“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老妈,你查户口呢?”许纾瑜看着南澄逐渐憋红的双脸,看不下去了。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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