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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南澄即给自己点了一首清心咒,又联想到陈喃的那句金钟罩铁布衫,直到后半夜也没睡个安稳,第二天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第18章
回家的路上,陈喃接到他妈的电话,让他回去顺便把他那个常年见不着缺钱就出现的舅舅给一起带回去。
被磨得没法,陈喃只能给师傅跟抱歉改了目的地,报出地名的时候,师傅明显异样的看了他一眼。
由原定路线往回掉头,十分钟之后停到了一片老城区,连片的水泥房连在一起,中间都留了条仅供一人可通过的巷子。
陈喃付钱后拿包跟师傅到了声谢下车,关门之前他还听到师傅说了句现在的小年轻啊,语气惊讶混着无奈。
外面一圈开了不少发廊和按摩店,俨然一个小型的商业街,只是这个点没几个人,陈喃站在路上尤显突兀。
不少人在这里做着挂羊头买狗肉的生意,到了晚上,每个巷口都站着身着暴露的阿姨,时不时会多几个年轻青涩的面孔,这里也就成了著名的红灯区,这也是刚才出租车师傅为何如此反应的原因。
陈喃环视了一圈周围,先找了家银行,办完事后又回来循着记忆走到街尾,这里还有条小巷子,比前面的都要逼仄一点。
这条巷子常年见不到阳光,墙角都长了不少绿苔,几处坑洼的地方还有白色的积水。
这边年久失修,很多户的排水系统都不完善,为了少走几步,经常有人把生活用水就是随手倒在巷子里。
空气不流通,又没日照,所以总是弥漫着一股难言的腐朽的味道,就跟这些充满斑驳痕迹的墙壁和房子一样。
陈喃颦眉,从包里面拿了个口罩戴上,小心避开水坑。
尽头是一家名叫“寡妇发廊”的理发店,简单粗暴直指中心,这家店的主人是个寡妇,叫周米娥,四十二三的年纪。
旁的店都挂了霓虹灯,这块牌子就简单的套了个印刷的油纸彩布,风吹雨淋,颜色都已经发白。
不过挂了也没用,这种角落里面的位置,也没人见得着。
说起来周米娥也是个可怜人,十五六岁跟的男人家暴,天天不把她当人看,隔三差五就是棍棒相加,身上青紫交加就没好过。
后来有天男人失手把孩子给摔死了,她才终于如梦初醒般开始反抗,从厨房拿了把刀连着砍了十几刀,男人当场死亡。
在庭审的时候法官念在她也算是受害者,判了13年。
等出来的时候不到四十,又没能力傍身,娘家人一个都不剩,曾经的婆家更加不用说帮忙,没使绊子就已经不错了。
因为案底处处碰壁,后来经人介绍拿了仅存的积蓄做了这个生意,也算是稳定了下来,好歹有了落脚的地方。
陈律章是在五年前跟她勾搭上的,隔三差五就来光顾她的生意,今天周六按照惯例是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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