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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旧没对他说出拒绝的话。
秦卿严阵以待,脑子却有点混沌。
总觉得按他们“当下”记得的关系,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却看见齐言洲突然弯了弯唇,轻声笑问她:“怕成这样啊?”
“……”秦卿下意识地眨了两下眼,松了半口气。
很好,她又被嫖了呀。
“怕什么。哥哥不是说过么,虽然我们卿卿哭起来都好看,”齐言洲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手腕却抬了起来,指节在她眼尾轻轻揩了下,仿佛她真的哭了一样,然后才说,“但真看见她哭鼻子,还是会心疼。”
男人声线低,话音又压得轻,出口的话就显得极暧昧。
秦卿总觉得他这个“哭”,没那么单纯。
至于会不会心疼,那要等……她想远了。
绷着脸看他,秦卿硬邦邦地下起逐客令:“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呀?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比我哥还显老了。”
“……”
齐言洲气笑,捏了捏她脸,无奈似的说:“伸手。”
“嗯?”秦卿看他,却没动。
齐言洲敛了些笑意,干脆垂手捉过她指节,抵着她手心里轻挠似的,把东西放了进去。
带着棱角的坚硬质感抵上手心,秦卿愣了下。
手指却被他顺势捏了捏,不许她松开,然后才说:“不是劳务费。”
秦卿:“……?”
“算是……今晚服务不到位的补偿?”勾人的桃花眼暧昧轻抬,尾音缱绻,“只给长得最好看的人。”-
秦卿也不知道房门是她自己关上的,还是齐言洲替她关上的。
此刻站在窗边,秦卿抬手,对着深蓝色的天海。
指间轻捏着的,从颜色到大小,都同她塞给齐言洲的那颗糖水果糖无异。
唇角不可自抑地扬起来,看着这颗草莓糖似的粉钻在夜晚耀出璀璨光斑,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怔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唇。
“……”啊……那什么,不止浮想联翩,这下连画面都有了!
秦卿赶紧从窗边退开,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狭小空间里,空气像被不断抽空,气温升高。
她攥着那颗“糖”,憋得脸颊热意滚烫,才终于舍得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然后又看向窗外,抬手压住心跳,莫名笑出声-
俩人是第二天下午,全部采风和对接结束了,才坐船回的洛城主城区。
到码头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去,司机已经来接了。
秦卿自然地以为,齐言洲昨天也是司机送来码头的,自然就没多问。
上车之后,秦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还是因为刚又坐了三小时的船,整个人都觉得不太舒服。
有种腰膝酸软的虚弱感。
跟她嘲笑齐言洲体虚时大概差不多。
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齐言洲问她:“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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