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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平见状,忙跑到大案后面来给他松绑。
“你们这么多人,就这样看着他们胡闹啊。”徐湛不满的抱怨。
林旭平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他们太顽劣了,花样百出,将大伙都给整怕了。”
徐湛来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问他们:“知错了吗?”
两人一个看向左边,一个看向右边。
“滚刀肉啊。”徐湛冷笑,喝一声:“林雨!”
林风、林雨立刻会意,一人拿着根绳子——正是他们方才拿来捆徐湛的——将两人双手绑了起来。
两人拼命挣扎着,可哪里是练家子的对手,须臾间双双被吊在院里一颗高大的榕树上,只有脚尖将将着地,手臂撕裂的疼痛使他们暴怒,林旭宏朝着林雨站立的方向踢踹着:“反了你们,敢动我们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林雨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抬手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
“放我们下来!你是哪里来的疯子,看我爷爷知道了不来剥了你的皮!”林旭东又道。
徐湛抱着双臂静静的看,听到这句,忍不住问他:“你爷爷打死了你爹,早看你们不顺眼了,如何还会护着你们呢?”
林旭东一愣,林旭宏怒道:“你胡说!那是误伤!爷爷最疼我们兄弟,你敢若不信,尽管试试看!”
徐湛呵呵笑了一声,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不过是借题发挥,要挟长辈毫无原则的纵容他们罢了。便是从常青手中取了那根柔韧细长的藤条道:“那我就试试看。”
言罢,朝着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
林旭宏嚎了一声,叫骂得更厉害了。
“少爷,不是这样打的。”林风走上前来低声道:“这样打不疼,还容易伤人。”
“哦。”徐湛怔怔看看手里的藤鞭,递给了林风。
他听何朗说过,林风的父亲来林家之前,曾是顺天府的差役,打板子的手艺可是家传绝学,后来家中遭逢变故,才带着孩子投身为林家奴仆。
他还听说,父亲少时曾吃过林风父亲的板子,那真叫一个痛不欲生,可回到房里脱下裤子一看,只不过有些淤青罢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林风手腕一抖,藤条甩到林旭东的身后,隔着厚重的衣料清脆一声鞭响,挂在树上的人登时狼哭鬼嚎了起来。
徐湛吓得后退半步,连连咋舌。
如法炮制,林旭宏也痛的踢腾着双脚,不住的哀嚎。
他们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徐湛撇着嘴不忍再看,回到学堂上,若无其事的讲起了《大学》。
学生们早已吓得噤若寒蝉,哪还有心情听课,林风打得极慢,每当窗外传来一声惨叫,便有人吓得掉了书或笔,再哆嗦着拾起来。
骨头还真硬!徐湛如是想着。
一刻钟后,两个硬骨头仍是拒不认错,却如愿招来了祖父和三叔为他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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