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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儿没忍住,挥舞小拳头捶了他一下。
李太医忙低了头,收拾药箱告退而出,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是我拉秦姐姐出来的,这下如何跟三哥交代。”襄儿苦着脸,忽然想起一事:“两个店小二呢?”
“关在后面柴房拷问。”荣晋道:“不会伤他们性命,就是问清楚,是不是背后有人捣鬼。”
襄儿点点头,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午时已过去大半,荣晋劝襄儿吃点东西,襄儿哪里吃得下,为了这桩婚事,三哥使劲浑身解数,眼看就要如愿以偿,新娘却病倒了。
“林姑娘,我们小姐醒了!”
襄儿看看荣晋,一溜烟跑去楼上,身后传来荣晋焦急的嘱咐声:“你慢点,别摔了!”
秦妙心醒了,在丫鬟的服侍下安安静静的喝粥吃药,对于上午发生的事却是只字不提。
“姐姐,这会儿三哥该是在礼部拜谢一众阅卷大臣,他是状元不能告假。”襄儿拉着她冰凉的手,眼前的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只敢用最柔和的声音对她说话:“我已经命人候在礼部外了,到下午琼林宴之前会有两个时辰,让他回来陪你。”
这便是生在官宦之家与普通人家最大的区别,自小耳濡目染,对官场上的套路礼节了如指掌,将一切安排的细致周到,让在外为官的男人心无旁骛。
这是秦妙心难以企及的。
“将人撤回来吧。”秦妙心拉着襄儿的手:“我素有胃疾,早几年照顾家中生意太忙,饮食不周,不碍事的。”
“姐姐……”
“今天对你三哥来说太重要了,十年寒窗终于有所回报,不要因为我的事让他操心。”
襄儿心中是有愧意的,秦妙心在潭柘山遇袭,她猜也猜的到是与陆家有关,陆家是武侯,霸道惯了,得不到的东西不会善罢甘休。正如这一次,两个小二跑到厢房里当着她们说那些难听的话,而她和秦姐姐在这里看“御街夸官”只有祖母、母亲和荣晋知道,连父亲都是不知道的。
可是她不便对任何人说,陆家毕竟是父亲的母族,家丑不可外扬。
待秦妙心吃过药重新躺下,襄儿下楼时,拷问店小二的侍卫也有了答复:“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要他们散布这些谣言的。”
侍卫将两锭十两的官银搁在桌上。
银锭上没有任何标记,襄儿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多一些。
“送顺天府?”荣晋问她。
襄儿有些迟疑。
“放人吧。”荣晋看得出她的态度:“他们也是受人利用,受此惊吓,一定不敢再乱说话了。”
“嗯。”襄儿点点头,略松了口气。
新科状元的未婚妻是不白之身的谣言明天就会传遍京城,两家的婚事必定是结不成了,襄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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