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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晋摇头道:“我虽与太子一母同胞,却碍于年龄身份,不常往来。我的印象里,他不是在生病,就是忙于政务,从不花费时间多看我一眼,我从小与他疏远,连声兄长都不肯叫他,现在回想起来,竟连他的相貌都是模糊的。祖母常说,母后最疼爱大哥了,不知他们在那边见了面,会说些什么。”

荣晋落泪时,徐湛悄悄命人退下,然后一言不发,静静陪他坐了一个下午。

待徐湛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府时,却听说父亲还未回来。

“衙门来人说了几句话,老爷便急匆匆出门了,连官服都是拿了路上换的。”下人说。

徐湛给祖母母亲报了平安,就回房了。

他这一天,只用了早饭,又在外奔波了整日,早没了一丝力气。袭月为他端来饭菜,他腹中空空,头晕眼花,碗里的饭戳了又戳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一天来发生了太多事,令他骨鲠在喉。

他坐在窗边的书桌后发着呆,直到有人走过窗外,闯入他的视线。

“爹!”他腾的起身,跑去外间开门。

“怎么了?”林知望走到门口,奇怪的问。

“没什么。”徐湛将父亲让进门,默默的跟在身后。

林知望见一桌几乎未动的饭菜,没说什么,将一小瓶跌打酒搁在一旁,推他去床上趴着。

“爹今日没去宫里?”徐湛瓮声瓮气的问。

“去了部院,商议太子丧礼的章程。”林知望说着,见徐湛本不严重的伤处被马鞍磨破了皮,跌打酒是不能用了,转身去柜子里翻找创药。

徐湛一声不吭的随他摆弄,顺从的像个木偶。

“担心了?”林知望问。

“嗯。”徐湛说:“担心爹受到牵连。”

林知望有些无奈的问:“说吧,又给我寻了什么好差事?”

徐湛把脸埋进臂弯,半晌,才把皇帝的话重复一遍,心虚似的小声说:“明日就会接到旨意了。”

林知望没有责怪他,只是长长的出了口气,不自觉下手重了几分。

“嘶……”徐湛疼的吸了口凉气。

“爹有些急了,不该在今日动手打你。”林知望突然说。

徐湛拧着身子,难以置信的看了父亲一会。

“不要乱动。”林知望说。

徐湛转身伏回枕头上,轻声说:“在韫州时,先生对郭莘动辄打骂,有一次我看不过,替郭莘出头,声讨先生的暴行,先生对我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那时觉得,这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话了。先生却说,父母对子女,不论雷霆雨露,皆是出于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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