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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无言以对,忽想起曾对秦妙心夸口说,父亲并非迂腐之人,必不会有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的偏见,如今父亲一口一句商籍女子几要将他的希望彻底碾碎,原来父亲不过也是个乐于攀附的人。

“商籍女子怎样?名门闺秀怎样?在孩儿心中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就算有,我一个棺生子,寄居在徐家长大,本就高贵不了多少。”徐湛赌气道:“当年月南湖畔的一代名妓(详情请看小望哥番外:开局),父亲回想起来,不觉得愧疚和遗憾吗?”

林知望听到他前半句,尚有几分怜惜,谁想听见了后半句,只觉气血上涌,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徐湛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待稳住了身子,耳际嗡嗡作响,半边脸颊已没了知觉,自他们父子相认起,父亲打过他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往脸上打过。

林知望用了力道,手掌震的发麻,此刻火气消了几分,也有些后悔,打出明伤叫他如何见人?更不要说失手伤到耳朵。

徐湛将捂着脸的手缓缓放下,半边脸颊以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唇齿间夹着隐隐的血腥味,这下可好,十天半月不敢出门。

林知望叫何朗打了盆冷水,将汗巾浸湿给他敷在脸上,有心想抚慰几句,又下不去那个台阶。

父子二人这般对面站着,沉默了良久,徐湛讪讪的开口:“对……对不起。”

林知望长长叹了口气:“都是些陈年旧事,谁对你提起的?”

徐湛瞧了瞧门口,动动嘴,假做为难的样子,意思不言自明。

林知望知道他在报复何朗,且何朗那张欠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是孩儿放肆了,您别生气……”徐湛低低的说,试图从新掌握与父亲心平气和交流的节奏,但林知望心中烦乱,并不打算将这样的谈话进行下去,交代几句冷敷热敷的时辰,将他撵了出去。

夜色已深,徐湛暗自后悔,自己本就一身官司分说不清,还口无遮拦的去惹恼父亲,实在不知死活。

他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秦妙心的音容笑貌。

上半夜,他想辞官,带她离开京城,去浙江找先生,或是去湖南找舅舅,反正秦家有的是钱,随处置一份产业经营,做个商人也未尝不可。

后半夜,又觉得自己欠抽,且不说对不对得起外公的养育先生的教导,秦妙心那样优秀的女子,凭什么得不到应有的名分?

次日旬假,林知望起得晚,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妻子不在身边,早已梳洗打扮,侍奉婆婆去了。

曹氏回来,见丈夫正在洗漱,虽能够睡到天亮,却是满脸的倦容。她微微叹气,从丫鬟手里接过衣物为丈夫更衣。

“都去学堂了?”林知望问。

曹氏点点头,犹豫一下道:“湛儿一早跟我说,约了朋友去诗会。”

林知望一阵沉默。

曹氏伸手将他紧蹙的眉头抚平,嗔怪道:“他是大孩子了,脸上打成那样,如何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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