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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穅将陈伯谦所有罪证摊在皇案上,皇帝无比震动,他宠信多年的武将竟恶劣至此。
靖德大怒,下令剖棺戮尸,满门抄斩。
陈伯谦一死,王廷枢也获得了平反,竟是刚到江西任上不久就被王命召回,官复原职。
徐湛翻看邸报,听着朝中一日一变的局势,唯有啧啧称奇的份。
林知望敲敲他面前的桌子:“昨日的习文呢?”
徐湛抬头,讨好的一笑。
“拿来。”林知望冷着脸。
徐湛敛了笑,可怜兮兮的说:“您可不能打我。”
“看你造化。”林知望说着接过那两页习文,抖了抖纸张,仔细阅读。
徐湛心中忐忑,并非他的文章不好,实在是以父亲状元之才,再精心的文章也能圈点出败笔,这大半年来更是很少让他出门,大部分时间是关在家里读书,以至于有一天打开书房的门,看见漫天飞逐的大雪,方知冬天到了。
他有些冷,往火盆里添了两块银炭,旺盛的炭火将他的脸映的通红,这些天他常常觉得疲惫怕冷,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气,总想到二十七岁始发奋的苏老泉,最终死于积劳成疾。
他不知道父亲的状元是否也这样熬出来的,只知道一旦考完科举,他大概会终身不碰四书,不读八股。
林知望抬头看了眼徐湛的背影,回想当年跟着父亲读书的场景,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捷径可走,所幸徐湛还算懂事,不像他年少时,一半时间用在读书,另一半时间用在与父亲斗法上。他最终忍不住对徐湛说:“挺过今年,再也不必写这东西。”
大有些哄慰的意思。
徐湛一愣,回头时父亲已经不再看他,他回想曾经发愤图强的自己,何时沦落到要人哄着念书了?
他讪讪的回到父亲身边,父亲已将文章折起放在一边。
在徐湛看来,没动手就算过关了,未想父亲十指敲了敲桌上的邸报:“有什么想说的?”
“王廷枢这么快便官复原职,全因冯阁老从中周旋,怕今后很难不站队了。”
“还有呢?”
“边情混乱,冯陈相争,代价颇大。”
“还有呢?”
“……”徐湛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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