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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荣晋垂头支吾道:“赠人了。”

“祖母的一番心意,让你随意赠人?”皇帝蹙眉扬手要打,见他缩了脖子的可怜摸样,又无奈放下,叮嘱道:“你祖母惦记你呢,要尽快去请安。”

荣晋正抹眼泪,沙哑着嗓子应道:“儿臣遵旨。”

圣驾返回乾清宫,召千从卫指挥使关穅入宫见驾。

关穅是个六尺高的中年汉子,身材魁梧,八字胡须,着一身黄色莽服,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望之令人生畏,他是与靖德皇帝一起长大的伴当,若亲兄弟般的感情,皇帝信任他胜过任何一个外臣,凭借这一点,他将千从卫经营的如日中天,宣抚司的诏狱也渐渐成为令人谈之色变的人间地狱。

只有君臣两人时,皇帝的脸色总是生动了几分,玩笑了几句便赐坐,问询了北漠部军队的动向,关穅像个情报机器,能让他对北漠的情况了解的更透彻一些。

谈了两刻钟时候,皇帝也有些疲惫了,将案上一大摞奏折一推:“这都是弹劾抚阳堤工程的折子,内阁是越发不像话了,遇上倒灶事儿、烫手的山芋,都往朕的案头一堆,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抚阳堤的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关穅忙起身连连告罪:“臣无能,至今未获进展。”

“都说‘孤家寡人’,起先朕还不信,现在你也来给朕打太极。”皇帝冷笑:“是无能还是偏袒还是回护,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吧,东宫给了你多少钱,还是许给你多少好处?”

“臣……”关穅做惶恐状跪地叩首:“臣蒙陛下不弃,委以天子亲军重任,唯恐有负君恩,惴惴之心尚常怀不及,绝不会偏袒回护任何人!”

“起吧。朕姑妄言之,你不必放在心上。”皇帝脸色稍缓,却郁郁的骂:“只是这些硕鼠囊虫着实恼人!八十万两白银,一场大雨便打了水漂,什么百年工程,什么固若金汤,其中掺了多少水,都流进了谁的腰包!郭淼,冯夙,还是……”

“臣这就去查。”关穅知道皇帝又想说太子,抢先了接话,恐怕也只有他有这个胆量。这对父子不知前世是什么冤孽,竟不讨喜到这种地步,太子是嫡长,也已到不惑之年,奈何皇帝春秋鼎盛,还常看他不顺眼,屡次有废长立幼的念头。

但太子是国本,有百官们的呵护,皇帝也时常奈何不得。

吐出一肚子郁怒,皇帝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饶有兴致的提起一件事:“我听说,韫州府有个生员,追随郭淼来到京城,为了给郭淼翻案,四处奔走,甚至闹到登闻鼓院去了。”

“臣也有耳闻。他是打算告御状,被御史拦下,接了他的诉状,打发他回去等候。”关穅道。他的信息一向完备准确,京城里哪个大臣跟谁上过床,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建国初,□□在朝堂外设立了登闻鼓,一有冤民申诉,皇帝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者,一律重判。

相传,京城有人状诉家奴丢失母猪一只,将□□从睡梦中敲起来,又有妇人与丈夫吵架,将成祖在用膳时敲出来。于是到了本朝,在登闻鼓外设立了鼓院,由六科和千从卫轮流负责,接受文武官员及士民章奏表疏,按轻重程达各部或直接上呈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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