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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前一天他去接夏轻眠选戒指,无意间听见了和她母亲的这段对话。
当时夏轻眠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明白。”
因为沈缦的出现,他差一点就相信了她是真的喜欢他。可到头来,她答应订婚只是想走捷径,拿他做跳板,利用许家和他给自己画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同意了订婚。只是那些蠢蠢欲动,眼看要挣脱束缚的情绪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他想,既然什么都是假的,那就互相折磨吧,贪心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牧丞叹了口气,话全堵在喉咙里却不知道如何劝导。许谨修对感情这么消极是有原因的,然而这个原因是没人敢提起的禁忌话题。
“我觉得你应该看清楚自己的想法,然后开诚布公地跟她谈一谈。夏轻眠爱了你这么多年,选择放弃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再不主动一点,也许真的会后悔。”
后悔?
许谨修忽然低笑一声:“你觉得她母亲会同意吗?再过几个月她父亲就要出来了。”
她们处心积虑把许家当跳板,会这么轻易放弃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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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时候会脱离预期的轨道,是因为当下谁都料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比如夏轻眠和许谨修,比如薛映朵和许家。
相识的起点明明是善缘,可最终在不同心思的算计之下变成了纠结和羁绊。
夏轻眠并非无动于衷,薛映朵经历的种种也会让她有代入感。然而那又如何呢,她也只不过是滚进许家的石头,是奢华宫殿里突兀的存在。
“这些话你应该到许家去说。”
“不,这是我想告诉你的!”薛映朵直言,“请你离开许谨修,他本来应该是我的。”
夏轻眠忽然觉得好笑,她以为这种桥段在粗糙烂制的偶像剧里才会出现。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她放弃了许谨修,他也有选择别人的权利。“本来应该是”只能说明从头到尾都不曾属于你。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薛映朵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让夏轻眠看清楚她在许家的地位从始至终和自己都不在一个层面,是有壁的!她却到现在还装傻不敢面对。
她被夏轻眠的笑激怒,攥紧掌心,不由换上一副刻薄的语气:“这么多年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哥根本不爱你!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粘着他,他都不会看你一眼。你和你母亲像两个吸血鬼一样吸着许家的血——”
“够了!”夏轻眠严厉的打断她的话,“你说我就算了,最好不要扯上我母亲。”
“呵呵,你心虚了?”薛映朵杀红了眼,继续口无遮拦,“提起夏阿姨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父亲判了十多年,现在算一算应该出来了吧?听说他不仅又赌又偷,夏阿姨的腿也是被他打断的。爷爷不嫌弃你就真以为许家没人在乎这些事?我知道你们母女赖在许家是要躲你的赌鬼爸爸,自己家的烂事让许家买单,你真的不觉得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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