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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笔直的望着他的眼睛反问:“你想娶我吗?”
许谨修喉结滚了滚,咬着牙沉默不语。
这份沉默让夏轻眠心底又凉了几分。她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你看,你也不确定跟我结婚是不是正确的。婚姻是人生大事,我们都好好想一想吧。”
“你不确定?一年前毫不犹豫答应订婚的人不是你?”许谨修语气讥讽,因为恼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嘶哑,“怎么,闹别扭玩腻了,现在又换了欲擒故纵的手段?”
“我只是看明白了一些事。”
爱情里的头脑发热就像发烧,沉溺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会忽略很多事情。一但热度褪去就会变得无比清醒。
那些不想承认,不愿看懂的残酷事实会自动锐化,一一浮出水面。
比如一个人对你的感觉。他喜欢你还是讨厌你,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
许谨修怒从心起,扣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你母亲会同意你就这么放弃我这块优质的跳板?好不容易攀上许家,她会允许你半途而废?”
夏轻眠微微一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这样想的。以往他种种的反应都变得有迹可循。
她无力的扯扯嘴角,聊胜于无的解释:“你误会了。我答应订婚,只是因为我爱你。”
许谨修心头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爱他。他呼吸重了几分,心头却隐隐涌上一种不安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她飘渺的神情告诉他,这也将是最后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
“所以如果有一天离开你,也不会是别的原因。”
她想要的爱情应该是蓬勃的,如同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张扬到捂不住。而不是冰川下面的溪流,空余冰凉,感受不到一丝涌动。
晚风轻轻吹来,月亮爬上了树梢。夏轻眠隔开他的手,从他半抱的姿势中退了出来。
“只是因为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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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宅回来后,夏轻眠在家里窝了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陪夏沁雪看电视,在她需要缠线的时候贡献出两只手。
夏轻眠把许书清的话带到,让她好好注意身体。夏沁雪听进心里,询问了许老的身体情况,别的也没多问。
她看得出夏轻眠回来后情绪不太对劲,不想再让她心烦。左右想通了会跟她说。
隔天,母女两人起了个大早去楼下吃早茶,然后掐点去了城市展馆。
与那日的冷清不同,今天画展开幕,展馆门前挂了红色条幅,上面用金黄色字体写着“欢迎国际知名青年画家苏彻入驻本馆”。正门前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篮,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的是苏彻简介的立牌。
夏轻眠不太懂,只粗略扫了一眼,已经被各种响当当的头衔砸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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