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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要不要住在这儿?”
“当然住。母亲担心你出事,你便住在这儿,让她日日见到你,她就不怕了。”裴誉还是忍不住挤兑她,“难不成你真对我动了心思?”
“老天爷!我不敢!我怎么敢!”她差点要对天发誓了。
裴誉听她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眼睛发红,像只闯入了猎人陷阱的小兔子,比往日牙尖嘴利的模样可爱多了。
她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四处张望道:“谢小姐呢?你快去陪陪她,人家特意来的。”瞎子都能看出来裴夫人属意谢小姐,她要是耽搁了两人婚事,裴夫人真的要告发她了。
裴誉有些不快:“你担心她作甚?我命人送她回府了。天都晚了,我领你去厢房。”
成宣暗暗对自己道:她再也不嫌弃茅屋租金贵了。一修好,她立马搬回去,再不进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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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裴夫人这事儿,成宣即便住到了离侯爷夫人居处最远的厢房,也整夜没有睡好。
她梦见裴誉要跟谢流婉成亲了,自己总算不再是裴夫人的眼中钉,便作为同僚喜滋滋上门道喜。可是眼见要拜堂了,新娘子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裴誉不去找失踪的新娘子,却一把拉过她道:“既然你是女子,就与我成亲吧。”
她稀里糊涂被换成了新嫁娘装束,拜了堂,又进了洞房。谢流婉却突然出现了,她望着裴誉道:“两个新娘,世子大人,你要选谁?”
她竟隐隐约约有些期待,希望裴誉选的是自己。
谁料到裴誉真留下她,要和她洞房时,裴夫人派大内高手把她杀了,还把她的头砍下来,扔去永安河。
梦做到这儿,发觉好像不太对劲,她才醒了过来。
这噩梦做了一整夜,直到白日到了大理寺,她还是呵欠连天。
几人聚在议事厅,许如千连夜剖尸勘验,对受害者身份已有了眉目。她有条不紊道:“死因与昨日初验一致,的确是失血及窒息而死。死者年约二十七八,我将她身上所有泥俑片敲碎,仔细检验尸身,发觉她身上有好几片烧伤痕迹。”
延景开口,却不敢看她:“是烧制人俑时留下的吗?”
“不是。我昨夜勘验时也曾思考过是否这一缘故。”她摇摇头,又道:“那些烧伤的痕迹均已痊愈,结了疤痕,看着是生前被火烧伤,不是死后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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