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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假惺惺地给出了两条路，放在了符铃的面前。

其中一条，可以保全徐随的心血，也就是他可以以符铃的身份过一生。

但后果就是，他要亲眼见证着这个世界的覆灭。

另外一条，他会再次被魇落操控，但是可以为沈书白他们争取片刻的希望。

毫无疑问，他会选择后面一条。

这个选择结果，也是他应该承担的。

魇落的气息似乎将符铃围绕，那种像是从九幽地狱里带出来的阴寒，像是扎进了灵魂一般，让符铃难受。

他本都已经做好了魇落会来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他会来得如此之快，只是一道虚影，就能带来这么强的威压。

两人心意相通，几乎不用言语就能知晓对方的心意。以至于在意识到魇落来这里的真实意图时，符铃还有些不可置信。

“你居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那道虚影也是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太疯狂了。

实在是太疯狂了！

居然想以小仙峰为器，直接将修真界的所有高手一网打尽吗？

可是，符铃也知道，他确实有如此狂妄的资本。

魇落很满意符铃的态度。

在魇落看来，他与神来和沈辞之间的对弈，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了，而他将会是唯一的胜利者。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而他也可以彻底从罪渊底下解脱出来。

可是，不完美。

这是一场完全由他掌控的棋局，却差点因为几颗小小的棋子而毁了他的心血。

特别是神来，不管是哪一辈子，都在试图与他作对。

甚至连他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徐随，最后也背叛了他，这实在是太不完美了。

符铃努力放空心境，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能让魇落察觉到真实的心意，可是这点小动作哪里能逃得过魇落的眼睛，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虽然在他的眼里，符铃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但是若是这蝼蚁老是想要爬到他的面前，以彰显他的存在感，那他也是会烦的。

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量的时候，符铃已经累出了满头的大汗，腰间的那枚铃铛也是在此时疯狂震动起来，发出沉闷的铃响。

有了，他微微一笑，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濒临死亡。

“不自量力。”

阴寒的声音响起，掐着脖子的手愈发用力，可手下那张面孔却始终都带着夸张的笑意。

等魇落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

符铃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只是可惜，束灵咒也控制不了魇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