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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邀请沈书白去酒楼,沈书白岂有不从之理。
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人多口杂,还打扰老板做生意,换个幽静点的地方也好。
抱着这个想法,二人去了天香楼,也是这个镇上最好的酒楼之一,梁倾特意包了一件雅间,天香楼建在船上,屋内青幔飘飘,倚窗靠水,好不风雅。
萧无乖乖跟在身后,当一个木纳弟子。
沈书白饮了两杯茶,润了润嗓子。
他不知道多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他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此时倒真的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
二人又聊了许多,直到最后分别之际,梁倾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
小册子只是包了层黄纸,封皮上连字都没有,看起来倒是干净整洁,梁倾看也没看就递给了沈书白。
沈书白确实是抱着一些不可言说的目的接近他,此刻却不好意思收下册子。
梁倾见沈书白不收,只好解释道:“沈兄,这册子也是某次在鬼市淘得的,里面只记录了半份行潦刀法。”
“虽于他人是无价之宝,于我却抵不过你我相识的情谊。”
沈书白一时间有些沉默。
好半天才说道:“你就不怕我是带着目的故意接近你吗?”
那人倒是坦然笑了笑,开玩笑道:“那你怎知我不是故意想要送你呢。”
这句话把二人都逗笑了,沈书白也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作为交换,梁倾倒是没再推脱。
他能看出来,梁倾绝对不是普通人,手里的册子似乎还散发着温度,直到喊了一声师尊。
沈书白这才回过神来。
他也一下释怀。
其实梁倾出现在拜师会,故意说话引他注意,到铁铺偶遇,都太巧了。
在镇上能见到他,几乎坐实了沈书白的猜想,而梁倾却一直坦坦荡荡,不掩目的与沈书白交谈。
那沈书白又有什么不能释然的呢。
回到客栈,沈书白才拿出册子看了看,虽然这“行潦”刀法没人见过,但是原著中是这样描述的。
“行”走剑之轻灵孤傲,“潦”则走刀法大开大合不拘小节之意。
这两点,就注定这套刀法难以模仿,又因为其完全矛盾,所以也很难调和。
沈书白沉浸在刀法之中,愈发肯定这套刀法,就是传说中的“行潦”,只是可惜,剩下一半。
梁倾说过,这一半是在鬼市淘到的,也相当于在暗中提醒沈书白,另外一半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在鬼市,也可能是出现在明日的拍卖会上。
沈书白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行潦”虽然精巧,但远远达不到上拍卖会的程度,因为衡南道长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刀修,他的刀法也一直都处于被人唾弃的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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