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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时间能冲淡一切罢……
想到此处,她重整面容,温和笑道:“此去有什么收获?”
柳生正端起茶水浅啜,闻言不悦道:“我这点小心得,方才就已经被师父刮得干净,如今到了此处,你也不让我清静么?你若真想知道,自己问师父去。”
“坏脾气!”沈如茵佯怒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也不知谁惯得你!”
“不是你么?”他轻笑,状似无意道,“连杀身之仇都能被你放过,我还有什么能惹得你生气?”
沈如茵这回是真气了,咬牙切齿道:“你很想我报仇?”
“很想。”柳生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摩挲手中茶盏,重复道,“我很想你报仇。”
沈如茵定定地看他,突然极快地伸出手钳住他下巴,在他呆滞的目光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手不轻,柳生的脸色很快红肿起来。他怔了片刻,恍惚地抬手抚了抚自己那半张脸,蓦然笑出声来。
沈如茵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扬了扬下巴,“你满意了?”
他点点头,“姑且。”
杜白正闭目把脉,一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一旁的采墨原本专心致志垂涎杜白,听见这一声脆响吃惊地看向这二人,再听见那莫名其妙的对话,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他们。
沈如茵心想这柳生骨子里大概是个抖M,面色却不动声色义正言辞对采墨解释道:“我方才在扇蚊子,一时没注意,手重了些。”
柳生没有出声,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采墨一眼。
那一眼将采墨冻成了冰柱子,再没有了追问的勇气。
天色愈发朦胧,杜白也终于收拾着准备回家。柳生留下一个包袱,便也起身告辞。
沈如茵向杜白说明采墨的病状,叫杜白又捡了几服药,几人这才离开济世堂。
路上沈如茵几番想开口,却又难以拿捏杜白的脸色。
那年他去寻周冶而不得,王起以为他二人双双落难,便向沈如茵去了信。谁知过了十来日,杜白一身落魄地回了华阳阁,众人这才知道失踪的只有周冶一人。
杜白因此恨上了苏安与留朱的人,总认为是这两地的难民害了周冶。后来他上了京,沈如茵便遵从他的意愿为他开了一个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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