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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宁扶清换了一身衣裳又到她房中,手中拿了几卷书册,看起来是要在这里久待的架势。
沈如茵忽然想起自己自打穿过来,不论周冶也好,宁扶清也好,似乎都从来不忌讳进她的屋子。按理说古代男女之间不是不能这样亲密么,她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
然而待她结结巴巴将这个想法提出来时,却遭到了宁扶清的鄙视,反倒说她思想迂腐——她觉得实在冤枉。
正当她觉得也许是这个书中世界比较开放,便听闻宁扶清头也不抬道:“若真有闲话,我便提前娶了你,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沈如茵:“……”
好吧,您霸气。
两人待在屋中静静做着自己的事,互不干扰。直到吃过晚饭,宁扶清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如茵因为月事拖累,整日犯困,便早早地上床歇息。然而这困意并未能让她尽快入睡。
早晨周冶与她说了那树下有白洛的信,她本也未放在心上,更不想追究上一辈之间的情感纠葛。
可现在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总是忘不了那封信。
那时候白荷究竟与白洛说了什么,让她不惜放弃心爱之人进宫呢?
带着那番疑问,沈如茵第二日早早醒来,拖着苍叶去帮她挖信。
挖出了信,那信上却仅有短短不及百字——
阿素:
明日进京,非妾不念旧情,实乃无奈。
彼时阿妹代姊伴驾,原乃家父与妾之过,妾心念之,寝食难安。
今见阿妹来函,诉尽孤苦。妾思前度后,唯与妹同受,方解心忧。
此去无期,冀盼勿念。
沈如茵看过,叫苍叶再埋回去,心中也终于了了一桩心事。
原来当年白荷打的是亲情牌。
这本不是什么复杂事,只是她又从这封信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白洛——对于那从未谋面的母亲,她也只能凭那两封信来了解。
原来她的母亲与许多人的评价一致,是个极温柔的女子。
她与佘素写信时,小女儿语态十足。信中字句,皆是对妹妹的愧疚与对情郎的倾诉。
沈如茵想起那时白洛写给自己的信,俱是四字短句,读来急促惊心,便知她心中痛极。如今长短散句,更多的是脉脉柔语,也可知她那时将佘素不仅当做|爱人,更是当做知己。
进宫一事,她大概并无太多不舍。也难怪周冶不愿意将这封信给佘素看。
若是白洛当年知晓素来洒脱的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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