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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怎么捉?”
“自然是用镊子。”杜白说着便去马车上取下药箱,将镊子握在手上,犹豫道:“还是让我来罢。”
“你个洁癖,做这事儿太为难了。”沈如茵一把抢过镊子。
“洁癖?”
“夸你爱干净。”
“哦……那,那还是您来。”
“……”
谢之竹本想自告奋勇,又看了看一旁周冶的脸色,觉得这趟浑水不能惹,便也作罢。
此事宜早不宜迟,沈如茵拿起镊子便要行动,却被周冶一句话打回现实。
“你忘了我们还在逃命?”
“……那……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有请他再忍一会儿了。”
“那我在马车上捉……”
周冶看了宁扶清一眼,不知想到哪里,讥笑道:“随你。”
一行人又开始上路,沈如茵很快就领会到了周冶那个笑中的含义——马车实在太颠了!
眼瞧着她笨拙地找出一件衣裳盖在宁扶清身上,又小心翼翼地钳住一只小虫,按照杜白的吩咐放进装母虫的盒子里,周冶心里实在不算舒坦。
他知道,这件事她最想亲手来做,可心里又不知为何像是有一只爪子不停地挠,于是一边默许她的行为,一边又忍不住出言讥讽。他周冶何曾有过这般扭捏的时候?想想就觉得更不舒坦了……
虫子们在宁扶清的身体上被喂养得很是茁壮,每扯出一条,沈如茵都觉得自己几乎听见了皮肉撕扯的声音。
她咬着嘴唇一边哭一边捉虫,期间宁扶清一言不发,连闷哼也不曾有。
大抵是行到了平坦的地方,马车变得平稳下来。
沈如茵手有些酸疼,抬头想看看宁扶清的表情,却只看见将他脸遮得严严实实的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我们还要走多久?”她将盒子盖上,决定先休息一会儿,以免手抖戳到宁扶清的皮肉。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疑惑地扭头,看见周冶闭着眼睛瘫在一旁,眉毛皱起,十分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她以蹲着的姿势蹭到周冶脚边,关切问道。
周冶艰难地掀起眼皮瞧她一眼,“腿疼。”
“腿疼?”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膝盖,“不是早就好了么?怎么还疼?”
“伤筋动骨乃大病,怎会轻易痊愈?”
“可是你今天早上还能跑能跳的呢……”
“兴许便是因为先前行动太剧烈,此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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