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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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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权。

  

  她的人生里,和人的牵扯都太脆弱了。

  不懂事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小小年纪,母亲就躺在床上,再不能和她说一句话,继父给予的亲情,像一座远远的山,她知道它在那,可是只能遥遥望着,无法像别人家的女孩那样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

  她手里牵着那些细细的温暖的丝线,每一根她都小心翼翼,生怕碰断了,因为得到的太少,所以越发珍惜在她人生中出现的每一个人。

  

  曾经的杜垂杨,是她全部的牵念,从婚礼逃跑的那一刻,看起来无比果决,她恢复的那样快,仿佛从没受过伤,仿佛杜垂杨只是她人生中无足轻重的过客,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决心斩断那一切的时候,她如何同样狠狠的在自己心里砍了一刀。

  

  那是怎样一种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已经无关一段情爱,而是在斩断人生中最重要的牵绊。

  

  就像纠缠攀附的藤蔓,失去了依靠,断口血淋淋的,那种忽然重新成为无根飘萍的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

  

  季澄是她在飞机上参与抢救的,相遇是一种萍水相逢,和医院的病患不一样,即使脱离了病床,木兰始终觉得自己对这个少年负有一份责任。

  

  那样年轻的一个少年,死神的镰刀却时时刻刻悬在他的头上,他看起来浑不在意,可是一颗温热跳动的心,随时会停跳,怎么会不恐惧?

  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痛苦,也只有季澄自己知道。

  

  她第一次在巷口看到这个少年,就觉得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同病相怜。

  所以她对他总是不忍心拒绝,她想,等他和自己的母亲解开心结,不再这样闹腾的时候,她才能真正断了这份牵扯,不会再因看见他年轻的眼里那种深刻的落寞而内心惊痛。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

  

  木兰才煮好了粥,一开门,一个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人,向她鞠了一个躬。

  

  季澄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碗:

  “就是这里,你们效率很高啊。”

  

  然后好几个搬着箱子的人,鱼贯而入,有条不紊,手脚麻利的开始拆东西。

  

  木兰拧眉看季澄,做个询问的表情,季澄那浓密的眉毛一挑:

  “我的行李……”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木兰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来来去去,生生在客厅墙面上组装出一个大衣柜来,然后季澄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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