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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宋禾回的是旅社。
陈科几人也已经回来了,看到他们的表情,宋禾就知道他们这次行程不太顺利。
她问:“咋样?”
陈科摇摇头:“不咋样。不过具体还没说,得明天中午再去一次。”
罐头厂财力不如酒厂,很难去腾出钱来买竹荪。
罐头厂的负责人甚至直说:竹荪这玩意儿是啥?一斤要这么贵?那还不如多买几块肉!
虽然他还是同意了明天上午给他们一次见面的机会,但陈科总觉得这趟依旧得以失败告终。
——
第二天上午,四人又以最好的面容去往罐头厂。
同一时间,市医院内一间病房中的姑娘睫毛颤颤,几秒后悠悠转醒。
她有一瞬间的愣神。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被褥,看到头顶洁白的天花板,以及从手上传来的刺痛,她突然哭了,两滴眼泪从眼角流入头发中。
这是医院吗?
她得救了吗?
田宝珠眼泪哗啦啦的流,此刻嗓子像是塞住一团棉花似的,激动到极致,连呼吸都停滞了,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护士端着药盘走进来,惊喜道:“你终于醒了,几位公安都来问了好几次,他们刚走呢,我赶紧去把他们叫回来。”说着又端着药盘匆匆跑出去。
半分钟后,先是进来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再过一会儿,又匆匆进来两位公安同志。
医生检查了一番道:“现在看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两天,这两天建议多休息。”
他又对两位公安同志强调:“每次问话最好别超过半个小时,也尽量不要让她情绪激动。”
李公安点点头。
等医生和护士走了后,两位公安在田宝珠旁边椅子上坐下。
两人等待她哭完,等待她情绪平和才开始问话。
田宝珠垫着枕头,声音还有些沙哑和颤抖:“我叫田宝珠,来自省城。”
李公安记下,然后问:“具体地址说一下。”
田宝珠还在一抽一抽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不停掉。她抹把眼泪说:“我、我家在省委大院,我爸叫田刚,我妈叫周婉珍”
李公安手上笔头一顿:“办公厅……主任?”
田宝珠点点头:“我是下乡知青,三天前从省城去平和县。在火车上遇到那对……”她说着身体颤抖,脸色发白:“遇到了那两个老人。”
她抬头紧紧盯着李公安:“那两个老人喊我帮他们抬东西下车,我帮了。可下车后,在那个柱子后面……他们突然捂着我的嘴巴,把我、把我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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