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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樱樱听至此,抿着唇想,她这两日办事都没避着人。那回与谢怀悯说话还是在院里的,随风十之八九是见着了……这是坚决不认还是坦白从宽好呢?
周樱樱心念飞转,只觉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立时抱住韩光霁的手道:“三郎,你有话问我便是,喊什么随风?”接着便把两次同席用膳,并在院中说了会话的事告诉了韩光霁。
韩光霁听了脸色沉如墨水,说道:“可还有别的?”
收了那玲珑骰子的事,周樱樱是万万不敢说的,便笑着哄他:“哪还有别的……那个﹑三郎,谢公子毕竟是客,在府里见着人我总不能叫他滚远些吧。你说,我真如此行事,那算什么事呢?”
韩光霁听后,沉吟半晌又道:“好,你陪他用膳是情非得已,可又为何单独与他说话?”
周樱樱一听这话就不依了,“什么单独说话?我们光天化日站在院里说了几句,不止四春,院中仆役俱在,哪能说得上单独?”
然而韩光霁听了尚未满意,又问:“那你们说了什么?”
“不过是因为我身子骨差,他又听闻雍州有位名医,便提议请那名医给我治病。”
韩光霁听了,冷笑一声,“治病?我看他是想要把你这离魂症治好吧?”他说着顿了顿,又道,“那你怎么说?”
“三郎不是让刘鹊给我把脉么?旁的我自然是推了,”周樱樱说罢见韩光霁脸色松动了些,从罗汉床上起身,笑道,“这事既然说明白了,也不必罚了吧?三郎在宫里忙了一宿定然累了,我现下就让人摆饭。”只周樱樱才起身,后头的韩光霁一拉,她便顺着他的劲跌入他怀里了。
“不必罚?你想得挺美的,”韩光霁说着便拦腰抱起周樱樱走向拔步床,“我不在的时候,你见过他三回,也就罚你三回好了。”
韩光霁说着便要把周樱樱放在榻上,要罚什么自是不言而喻了,周樱樱心中一急,腿一伸便抵在那雕花柱架上。
韩光霁见此,挑着眉道:“这般罚你已算轻了,你还敢不从?”
周樱樱听了,抱着他脖子,撒娇道:“便是斩立决也有一顿断头饭。我﹑我这罚早晚得领的,先把肚子填饱还不成么?”
韩光霁到底怜惜她身子,听了后便松开手,抬脚离了里间便喊外头的春深去摆饭。席上周樱樱一如既往吃得慢条斯理。而韩光霁早就吃好了,在一旁一边等她一边拿指头敲着桌面。
周樱樱听得不烦耐,小声道:“别敲了,你急什么!”
韩光霁也不着恼,答道:“你晓得我急什么。”
这回周樱樱吃过饭也不得空去院中消食了。屋里才掌灯,里间的帐帷已重重落下,二春虽然被打发得远远的,还能听得隐隐约约的喘息从帐里另一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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