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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是个来娇莺楼的散客罢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容虞舟捏着头发,忽就提到一事:“想当初有胆大妄为的人,四十岁年纪,把我当成娇莺楼的小倌,扬言要给我赎身,什么谎话都出的出口,居然还说他是当今丞相。笑死,他还不知丞相是我爹。”
萧御回听了也跟着笑。
“也不知道灏京的男子都什么毛病,闲来无事最喜来这娇莺楼救风尘,易兄我和你说,这下头坐着我好兄弟,他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钱攒够了然后带着玉芙姑娘离开,都入魔了一样。”
“那你呢?”
“我什么?”
“你为何也来娇莺楼。”
和萧御回对上了视线,容虞舟嘴角轻轻上扬笑了笑,想了想懒洋洋道:“因为这处最轻松啊。”
不用被书院的诗书古册压着,也不用像在茶肆那般需要时刻注意公子礼节,阁里的姑娘又是一等一的多才多艺,实在是纨绔的好去处。
但王穆青方才的话却还在他心口荡着层层涟漪。
断袖龙阳之好……
他护着易扶玉不过只是欣赏罢了。
他喜欢的是女子,但床上的对象若是易扶玉,容虞舟的脑颅泄了洪,脑子里一片旖-旎,这会儿已经想到易扶玉被脱了衣服压在床上的场景,应当就像个随人摆动的小媳妇儿一样。
再然后呢。
亲亲蹭蹭,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大多浅交辄止。
肺腑被烫地热滚滚的,容虞舟还不知自己已经红了脸,压不住扑通扑通跳的心脏。
够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就顶不住了。
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容虞舟的鼻腔里突然流过两道热流,两滴血落在他白净的宽袖上。
看着抹下来的血,素来猖獗于灏京的容虞舟愣神,在那一瞬间瞳目瞪得滚圆,还带着几分微渺的乖戾。
妈的,真要命。
容虞舟胡乱地擦着鼻血,他近期补身子的汤药用得多了,流鼻血也不是头一回。
可他忘了他脸上本就抹了黑粉,被白袖几下一抹就从脸上抹了下来,但又没有完全抹干净,灰一道,白一片,还混上了鲜艳的血色。
不过须臾光景,容虞舟的黑脸就变得五彩缤纷,格外狼狈。
萧御回刚点完灯回来,见状,也有些莫名。
小东西怎就流鼻血了?
-“怎么了?”
-“我没有在想你!”
好一出此地无疑三百两。
容虞舟垂下头。
他做事不仔细,即便上粉也囫囵,现下少年人的耳朵就没敷好粉,原本白嫩的耳尖红到滴血,鼻骨下还滴落几滴红。
看着少年手忙脚乱的抹脸,萧御回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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