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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这所谓的岳丈打着来看自己儿子的由头,进门许久,尚不曾过问半分,只跟他卯着劲儿的哭穷,傻子也能看出点苗头来了。
可看出来是一码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码事,他可是记得那卢云秀张口闭口就骂秦慕言是个丧门星,赔钱货,他让秦良进门,图的不过是不想让村里人对他家小夫郎指指点点罢了。
秦良许久见他没有反应,接着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哭丧着脸道,“慕言能在你这也好,前些日子,秦家村大雨,冲坏了好些庄稼,那雷打得震天响,连家门口的大槐树都劈开了,幸好那日,我同你娘歇息得晚,大槐树倒下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堂屋,这才逃过一劫,只可惜了那屋子,如今连修缮都成问题。”
眼瞅着就是饭点了,秦良却半点挪窝的意思也没有,只自说自话地跟陆云琛“诉苦”,看样子是不打上这趟秋风不罢休了。
陆云琛略有些不耐烦,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子,扣扣作响,卧房门后蜷缩的身影隐隐约约,这小兔崽子该饿了吧,说好今个儿给他做凉粉,秦良叨叨起来没完没了。
倒不是他抠搜,只是昨日碰见卢云秀时,这婆娘情急之下吐露,秦慕言他爹,也就是眼前的这位岳丈大人,曾说他家小夫郎命硬,是个克爹克娘的扫把星,若不是八字生得好,怕是要砸在手里。
一想到要孝敬这样的“岳丈”,陆云琛到手的肥肉换骨头,心有不甘。可方才秦慕言在门口闹了一通,不多时必定会传满整个村子,这不让亲爹进门的大不孝罪名砸下来,他一个小哥儿在村里还不被戳破脊梁骨?
再看这秦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行若是空手而归,那秦家村必然也会传的“腥风血雨”。
一想到这,陆云琛心头一阵郁闷,他摸了摸袖口处,荷包里买土豆的银钱还在,解下荷包,随手扔在桌子上。
“岳丈来此一趟也不容易,我同阿言日日忙活着小食摊儿的生意,甚少照顾到您这边,这些银钱,还请您收下,就当是我和阿言....”
秦良一听荷包扔在木桌上的闷闷声音,便知里面银钱不少,登时眉开眼笑,拿起荷包垫了垫分量,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嘭”的一声巨响,二人目光循声望去,秦慕言猛然推开卧房们,脸涨得通红,喘着粗气,胸膛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
“你把钱给我放下!”一声怒吼,陆云琛心脏险些漏跳了一拍,他家...他家阿言嗓门还真是气沉丹田呐。
秦良霍地捂住荷包,死死地护着,“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这可是姑爷孝敬我的,你当都跟你一样,老子养你这么大,半分钱没给老子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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