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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问话, 周围进进出出的人都好奇地往两人看去。却只看见裴庚身旁的男子一席青衣,头上戴了帷帽,看不清面貌。
还好刚刚反应快戴了帷帽, 柏青霄按着帽檐,曲肘撞了裴庚一下,“胡说什么呢?那不是我。”
说罢先行入了城。
真不是?裴庚站那端详石雕半晌, 更加疑惑了。
可是真的很像啊。
他追着柏青霄进城, 见柏青霄左拐右拐,更是好奇了几分,“师尊,你认识这里?”
柏青霄寻着路,许久不来,城里变化了些。他手撑着帷帽, 打量着四周, “当然, 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我老家。”
“老家?”
柏青霄直接道,“对,你阿公的故居。”
阿公?裴庚回过神,低头笑了下,走快两步与他并肩而行,争执道,“不,那明明是我的老泰山!”
“随你吧。”柏青霄无所谓,不和他争这些。
裴庚却当他默认了,心情更是好上几分,走在石板上的脚步轻盈,“师尊儿时在这里长大?”
来往的儿童欢笑着追打吵闹,从二人身边路过。
“自然不是。”柏青霄带着他熟门熟路地走去某条街上,“只是以前来过此处,想来找找自己的身世。说来不怕你笑,我对自己的爹娘始终不怎么了解,更不知道我是如何来的。就像长芜说的,时间对不上。”
裴庚背着手,微倾上身靠近柏青霄的帷帽,打趣道,“师尊别这么想,有些鱼不是卵生的吗?那万一你就是个卵生的呢?是尾要孵上好久才能破壳的小鱼~”
柏青霄停下脚步,裴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见柏青霄猛地回头踩他一脚,磨着后槽牙气道,“你才是卵生的!哦,为师险些忘了,你还真是卵生,是我货真价实从蛋里孵出来的!”
“嘶!师尊!”裴庚被他吓了一大跳。
“哼。”柏青霄扭过头,进了面前的屋子。
裴庚抬眼一看,这屋子青瓦白墙,沉沉立在街边,顶着个乌黑牌子:济世堂。
进去一看,前厅摆了个主事的柜台,身后几间房间,房门前挂着遮挡的帘子,看不清里边是什么。
大早上的,掌柜一个人站在柜台后,正在拨弄着算盘提笔算账,愁眉苦脸的,仿佛亏损不少。
柏青霄走进去,绕着几间房来回看了看,放出灵识。灵识钻入房中,絮絮叨叨的病人和医者在他眼里一清二楚。又换了一间,盘腿而做的患者与正在治疗的医修尽在眼下。
这些人修为都在他下,此时除了裴庚没人发现柏青霄的小动作,裴庚自然不会拆自己师父的台,但他摸不着脑袋,不知道柏青霄此查探之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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