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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柏青霄缩回身形,想了想,干脆捏了个隐匿身形的法术。
朱红的大门被半推开,又被无形的人轻轻关上,没有惊动半分。
柏青霄小心翼翼走过去,好奇地看看长得奇像的两父子。
位置很大,他寻了个最后的蒲团盘腿坐在上面,打算学学裴老爹怎么训人的。
裴爹骂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毕竟年岁小,什么都不知道。你哄两句就好了,可你是怎么处理的?当众和她吵起来,还轻易被人激怒,反而让自己成为过错方。裴庚,你太让朕失望了。”
柏青霄有些新奇地看到眼里憋着两泡泪的裴庚,一身太子服穿在身上亮的耀眼。
再看那裴爹,身上的龙袍却没有龙的图案,反倒是画着一只飞舞的火凤。
这凡人的国家也真稀奇,不敬龙,却敬凤?
裴庚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落到捏紧的拳头上,“父皇,儿臣灵根明明不差,为什么您就是不允许儿臣修炼?亲自来此说要收儿臣为弟子的修士不知凡几。您却偏偏要说儿臣体质不好,明明儿臣身体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在教朕做事?”
裴庚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儿臣没有。可是、可是……”
“你给朕记住!本国不欢迎修真者。”裴爹指着他骂,“谁都可以修炼,唯独身为太子的你不能!”
“凭什么!”裴庚扬起脖颈,脸上却落着泪,倔强又隐忍,“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我不能!我不服!”
“你!”裴爹欲又止,最后摇摇头,叹了口气。半蹲下身,抬起袖子给他擦眼泪,手劲太大,把他整张脸擦得通红。
柏青霄一边看着都觉得脸疼。
裴爹道,“小七啊,你可还记得咱们这鸣凤国是如何建起的?”
裴庚努力想了想,才从母后给他睡前讲的故事里回忆出一点来。
“是、是因为开国□□是神兽后裔,族人隐世而居,却被贼人窥伺血脉,屠了满族。因此,他带领旁支、仆从逃来凡世,收服蛮夷之地,开创鸣凤国,改裴姓,避世而居。”
“可是父皇,避怎么能避得开呢?既然是神兽后裔那么强大的血脉,物尽其用才是啊。”裴庚撇撇嘴,不满道,“一味逃避是懦夫所为。”
柏青霄闻,终于抬头看向那牌位,立在最先的那一副上,铭着略有些眼熟的三个字:裴君阳。
可要说哪里熟悉,他却是又说不出来了。他应当不曾见过这开国□□的名讳才是。
连那画像里的透着书生儒气的人,似乎也有些眼熟。
柏青霄摸摸下巴,一时间陷入困惑。
“你当真以为,神兽后裔就一定天赋出众吗?若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从来也只不过是怀璧其罪。你一人修炼,一旦暴露了血脉秘密,会让身边人全遭难。”
裴爹叹了口气,站起身,展开双手,“小七,你父皇便是个天资平庸之人。”
“朕知你天赋出众,难免心怀傲气。可你看看你身边的人,你父皇、你母后、你兄弟姐妹……你能护住自己,护得住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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