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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刺眼的白光换成了黄光,斜斜的打在他的发顶。
周围瞬间就寂静了。
况穆轻呼一口气,抬手将纤长的手指搭在琴键上,如水般流畅的钢琴声从指尖弹奏出来,场下的人雅雀无声,连评委都停止了打分的手,仰起头凝视着台上的人。
“焕哥,他弹的歌.......”
刘汉文坐在季宵焕旁边,听见况穆弹得曲子之后一咕噜直起了身子,狠狠的指了指台上的况穆。
刘汉文涨的脸色通红,激动的像是憋得快要炸裂的气球。
季宵焕却没有怎么动,他坐在台下翘着腿,甚至没有抬眼看刘汉文一眼,而是微仰着下巴看着台上的人,眼里透着不明的光,没有说话。
况穆坐在高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在他的身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冷静优雅,每一个琴键节奏都掌握的恰到好处,演奏十分出色,甚至可以堪称完美。
这首歌有些悲伤,弹着弹着况穆就红了眼睛,曲调更显得婉转契合。
不得不说,况穆对艺术这方面确实比季宵焕更加有天赋。
季明义曾经在教季宵焕和况穆弹琴时说过一句话,弹奏钢琴技术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感情,当演奏者弹奏一首曲子时,要对曲子有代入感,想象着那不是一首普通的歌,而是在弹奏的自己故事。
可惜季宵焕没有况穆那么感性,他弹出来的歌永远是技术偏多,自然没有况穆那么富有感情。
没过多久,台上的歌曲接近尾声。
况穆抬起指尖,重重的落下的敲响了结束音,两声高音键在演出厅里久久回荡,挥之不去。
一曲弹毕,台下的掌声雷动。
况穆却坐在座椅上,双手耷拉在身侧,久久没有起身,他的胸膛不断的起伏,头顶上的灯太刺眼,刺的他眼睛酸涩,又开始想哭了。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当年的季明义的生日宴上。
那时候况穆才七岁,钢琴技术远不如现在,他被大人强迫的拉着坐在高台上弹了一首曲子,技术很生涩,才学的一首曲子弹得磕磕巴巴,可是台下的起哄掌声却久久不息。
季明义端着酒杯,他喝的有点多了,通红着脸握着况穆的肩膀,自豪的对台下的满台来宾说:“这是我的小儿子,况穆。”
台下的人没人会信季明义酒醉的话,打趣道:“你说他是你儿子,那你家老大不会生气啊?”
“两个,两个都是我的好孩子。”季明义喝的有些迷糊,大着舌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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