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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泷没说话,瞿亦柏看着他也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洞口传来声响,应该是鬼差将军到了。
凶灵似乎有点急了,开口道:“能把卷轴给我吗?”
Tony大叫道:“不要理他,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那你帮我烧了吧。”凶灵又说,他看着叶思泷的眼睛,“我……只想让她陪着我而已。”
叶思泷沉思了一会儿,燃起火焰,对准了卷轴。
师妹的画像化成了灰烬,传来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凶灵微微一怔,他仿佛感觉到,师妹回来了。
“自幼儿在乡间无人仰望,为学戏直闹得名誉溢洋——”
“实不料——那贼人前来寻我。”
……
“师妹,今天你唱得真好。”李安嘴笨,说不出好听的话,只呆呆看着陈思思那张脂粉敷得妥当均匀的脸。
陈思思伸出那一把春葱似的雪白手指,翘着尾尖点了点李安的手臂,“师兄,你可别打趣我了,你演的武生那才叫精彩。”
李安默默后脑勺,“嘻嘻。”
“你们俩在干嘛呢?”班主严肃的声音响起,“有空在这闲聊,还不快去排《是安》?”
陈思思低下了头,欠了欠身,“是。”
李安想跟上,班主叫住了他,“你留下。”
“是的。”
班主四十有一,脸颊的法令纹特深,他每次开口,李安都会被他的皱纹吸走了目光。
“李安,我们梨园的传统规矩,武生和花旦是不得苟且的。花旦的爱慕者众多,其中不乏权贵显赫,如果你不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祸,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李安低头恭敬地回答,“我先去练习了。”
“嗯,去吧。”
《是安》是福禄寿今年的重头戏,他们的戏班子,唱遍大江南北,风头一时无两,他们功底扎实,扮相端庄,人人都说,福禄寿的武生英俊潇洒,花旦沉鱼落雁。
于是,便有了《是安》这出戏,武生和花旦的戏份很重,他们演得是一双爱而不得,最后悲惨分离的恋人,他们日夜辛勤排练,每次排练时,班主都在一旁盯着,生怕他们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其实不怪班主谨慎,李安和陈思思都是乡下的孩子,被人贩子一起卖到了城中的戏班里来,认识的时候不过五六岁,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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