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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教我们学的武,也是一门没有名字的心法。

咱们一开始练起,不过使得身躯温暖,在寒冬腊月里也不惧严寒侵扰,披着几件破布就能在谷中草屋旁到处瞎跑,什么上树掏蛋,下河冬游,再冷也冻不住我们。

可练到后来,渐渐能以手发热力,烘个衣服,暖个被窝,还能打在人身上,叫人烫得叫起来。

再到后来,这掌力越发雄厚浑热,拍在雕像上能烫出个洞,拍在树上能烫下一块儿百年的老皮,拍在人身上那可不得了,老骨头老肉都得在一个月内慢慢融化。

所以师父就不准我们再去烫人了,且严令禁止我们去探索悬崖之上。

我每次想去外头看看,他都必定把我叫住,严厉申斥一番。

来来回回都是同样的几句话。

神功不成,不可外出。

他说我们这功夫有个死对头,是个极厉害的仇家,整天就寻着我们这一门的人找事儿。而我们一群不知人事的小屁孩儿,身上没半点防身的东西,必须把这无名心法练到第五层,才勉强够资格去外闯闯,若没练成,我们在仇家面前就是一堆待宰的羔羊,因此绝不能往悬崖上走,更不能与外界的人联系,否则得惹出大祸来。

平心而论,我上辈子怎么也是个自由来去的成年人,这辈子被人当个牛羊马似的圈管起来,我肯定是不服的。

可我前前后后,暗里逃了三次,准备了好些个攀悬崖的绳钩工具,可全被他抓了回来,那些工具自然是全被他一掌给烧毁了、捏焦了,他还当着一众小屁孩的面,扒了我这小裤衩,恶狠狠地打了我屁股。

这师父真是全不给我面子。

我当时可是足足十岁了啊!

在所有师兄姐妹们里,就一个人和我玩得最好,我不逃跑时,他和我一起上树遛鸟,一起下河捉鱼。我想逃跑时,他都帮着和我一起谋划进程、手搓工具。

他叫沈玄商,按辈分来说是我师兄。但人不太成熟,小屁孩一个。

我人前叫他沈师兄,我人后就非叫他小沈,他不服气,就和我打了一架,打完以后还不服,我就编一些草螳螂、捏几个泥小人,再做一些树皮小将军,偷偷地塞到他的被窝里,多塞了几回,他就天天拿着我那些玩具,没日没夜地玩。

这之后他屈于玩具之威,整个人就很服气了,不但允许我叫他小沈,还整天一口一声,甜甜糯糯地叫我小唐。

我这辈子还是姓唐。

而且有了个新名字。

我们这一群孤儿一共十四个,年龄大小不一,但都取玄字辈,有沈玄商、刘玄襄、黄玄霓、何玄意之类,都是有着好意头、高韵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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