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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拧了又舒。
好像他一开始确实出于愤慨,深怕遭受不公的待遇。
可后来,他不知听出了我言语中的什么情绪,身上起了一种奇异而微妙的变化,这让他渐渐过渡到了一种极度淡漠的姿态。
他收起了表情,开始无情无绪地看我。
我有点读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这人只淡淡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
仇炼争淡淡道:“这几日你先养伤吧,甜食吃完,早些睡觉,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他就走了。
留下我有点懵,可又有点胜利后的得意。
看上去,他是真的有在反省?知道自己爱恨来的太急切,要缓一缓,慢一慢了?
这倒是好事儿啊。
彼此多些界限,少点骚话和流氓行为,做一对文明礼貌的小仇人,多和谐啊?
接下来几天,他果然是安分了不少。
可我马上就发现,安分得过分了。
安分得人都不见了!
我白天去凉亭、去莲花池,去外院,去小院,去柴房,我连茅厕都检查过了,他的人根本找不见!
但他并没有真的失踪不见。
我问过小常,问过冯璧书,甚至问过已经非常嫌弃咱俩的高悠悠,他们三人都表示,仇炼争还是时不时地在宅子里出现的,并没有被三体人绑架。
但是我前脚去哪儿,他后脚就离开。
好像我到哪儿,他都得故意躲着我。
到了第四天,我觉得很不对味儿,我是让他不要贸然喜欢我,我没让他这么躲我行踪、避我锋芒啊?
我又拉不下脸去让梁挽给我传话,只好有空没空就在宅子里到处溜达,我一双亮眼四处巡逻,和老鹰捉小鸡似的到检索,终于在搜山检海之下,给我在饭点时候逮住了他。
这个仇炼争,不在自己的房间用餐,却跑到那凉亭的角落里吃饭。
我赶紧去找他,结果他一看见我。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饭。
当场就走了!
调转身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当时看得胸口一窒,一种邪火涌上来,叫我很想把他的脚给绊下来,在他的漂亮胸肌上啪啪啪地打上个四五百下,可是仔细一想,我拦住他,我又能和他说什么呢?
我回去,溜进小常的房间,把事情和小常这么一说,小常只无奈地打量了我半天,道:“不是你让人家不要喜欢你的嘛,现在他知道分寸,晓得保持距离了,你不该高兴才是么?你怎么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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