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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终化身成了一把铡刀,而孤舟成了茫茫的雪地。
铡刀进攻!
刀进!
刀出。
雪落!
血流。
再也没什么技巧。
更没什么节奏。
只有在失去了一切文明与理智后,单纯而野蛮的发泄与碰撞!
所以当我醒过来后。
我看见仇炼争在用一条帕子,小心翼翼地帮我清理着什么。
他神情依旧冷漠,但动作却很小心、很温和,努力不去触动伤口,然后我抬头,他侧目,他这目光与我短兵相接,顿时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变化。好像某个锋锐的部位变得平和,某个平和的部位又变得警惕。
我平平静静地看着他,半晌,问了句:“够了么?”
试了这么久,够让你信我了么?
做了这么多,够解你的毒了么?
还不够的话。
我把你打死。
我不知道仇炼争理解的是哪一种意思,反正他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极为复杂。
好像不同的部位拆分出来就是不同的感情,用一千种角度去解读,能得出一万种答案。
在那一短瞬间的复杂变化后,他移开了目光。
他冷漠归冷漠。
但已经没有杀气了。
只是尽力以冷淡口吻说了一句。
“你腹部的刀伤有些崩开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就真诚地谢谢他。
“倒要多谢你,下手果然狠辣。”
他极不自在地看了我一眼。
既不能生气,也不能讽回去。
他想了半天似不知道怎么反应,就平平道:“我后来毒发……没有意识。”
而我的表情似是有些微冷的。
“你刚刚……真像是个疯子。”
仇炼争只身躯微震。
但一句话都不肯说。
他的头颅好像被沉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阴影里,连表情都没有露出。
我看了一会儿房间的门。
石头门已经被打开了,外面还透着点儿微光,说明三个时辰已过去了。
所以我只问道:“我昏过去很久了吗?”
仇炼争:“不算久,但也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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