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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吞掉商氏集团,为了商英。林生峨必须除掉他,一天也不能耽搁。
这次行事极为机密,在场的只有林生峨、商英父子俩。
青褂子大巫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将圆钵奉上案桌。圆钵漆为红棕,钵内白糯米竖插一鸡胫骨。
设法前,大巫曾向雇主林生峨说明过这套的用途——桃木剑斩魂,收入圆钵克化,保管叫萧邈身上的晦孽魂消魄散。
——是的。饶是双方心知肚明,这宗合作干的是取人性命的勾当,偏偏打着所谓“净化”的冠冕堂皇的名号。
到了天地阴阳交汇时刻,蜡烛火光无风自动,窗外一片拍打之声。林生峨不由屏住了呼吸,高度紧张焦虑等待着大巫的动作。
在一旁的商英尽管稍作掩饰,但仍是一脸怀疑不屑。
他知道父亲林生峨这次花了重金,请的是最高级别的化血煞。可他和舅舅一样,根本不信世上有什么怪力乱神。在他看来,林生峨大费周章搞这么一出,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商英不露痕迹看了眼腕表时间,耐着性子看这人装神弄鬼。
不出一会,窗外拍打之声更加大了,这意味着之前的咒文丝毫未起作用。
这怎么可能?见了鬼了……
大巫擦了擦汗,仗着在场的另两人不懂,若无其事开始念第二遍散魂的咒文。
不念倒还罢了。这一念,好端端的全景玻璃忽然碎裂,冷风呼啸着倒灌而入,将案桌整个吹翻。
“不好!”大巫吐出一大口血,跌倒在地上。
不过半分钟,整个人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涌上林生峨心头。他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
手腕红痣处的灼痛鲜明且强烈,商觉时醒来,微蹙着眉,抬手触亮感应夜灯。
暖腻橘光照出一方朦胧幽暗的视野,他看向酣梦中的小猫。
邈邈的睡相一点也不斯文。两只手臂伸在外边,平日里柔顺漂亮的头发睡得乱七八糟,散在肩颈四周。睡觉前邈邈因为商觉时的“欺负”闹别扭,气呼呼非要背对着铲屎官睡,在床上离他十万八千里。现在睡着了,整只猫又习惯性歪向商觉时的方向,被窝里一只猫脚肆无忌惮搭在他身上。
不斯文,却可爱至极。
邈邈闭眼熟睡的模样,无忧无愁没什么心思,暖黄色灯光下显出静谧的柔软。商觉时冷淡锐利的眉眼生出一份柔软,手腕处的灼痛,渐渐平息下来。
从片场那次爆破事故开始,他就隐隐感到红痣与邈邈之间存在特殊的联系。每次小猫遇到潜在危险,手腕处都会有所感应。
这次的灼痛感,竟比片场事故还要强烈……
商觉时眼睫低垂,在夜光里投下一片阴翳。他手动了动,轻轻抚过小猫的背,抚上邈邈柔若无骨的腰,以绝对呵护与占有的姿势圈住。再稍稍用力,便将人带到怀里。
“喵……”邈邈睡得正香,脸贴在商觉时身上,无意识蹭了蹭。
——他那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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